军曹本就对这肮脏恶臭的环境不耐,又听得前头有损失还牵扯了教会,这里面还有红衣主教的事儿,麻烦可不小,这鬼子听罢脸色更沉。
瘦高特务见状,眼珠一转,低声道:“太君,搜了大半天,这一片就数这铺子最脏乱,藏人的可能性不大,况且这老头滴腿脚大大的不便,伙计又都是半大孩子,真有要犯他们也控制滴不住,不如去下一家。”
军曹看了一眼皮料垛,又看看陈老三那副心疼酒水、愁眉苦脸的老实人模样,终于点了点头。
他挥了挥手,用日语下令,不用翻译也能听懂是撤退的意思。
一行人如蒙大赦般迅速从前堂退了出去,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气味。
陈老三一直弓着腰送到门口,看着那队人马消失在街角,才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衬。
他顾不上心疼被糟蹋的皮料和那瓶洋酒,一瘸一拐地冲回后院,急忙将刚才被扯乱的皮料胡乱堆回原处掩盖好暗门入口。
刚把表面收拾得勉强看不出翻动痕迹,暗门便从下面被轻轻顶开一条缝。
丁锋的脸露了出来,手中紧握着那把锉刀,。
“走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尖细感在紧张的情绪下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陈老三快速低语:“走了,被俺用那垛生蛆的臭皮子恶心走了。但那个戴眼镜的瘦特务眼神毒,怕是起了疑,师长,此地真不能久留,他们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丁锋点头:“没事等俺恢复体力马上离开,你也别和咱们的人联络,外面风紧,照常做生意便罢。”
“明白师长,这一天一夜俺不出屋,三餐俺亲自给您送,按时给您换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