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十八岁……路瑶瑶的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了阿力那双沉默而执着的眼睛,以及他那句“预约你十八岁之后第一个告白”的话。
一个热烈如火山,一个沉默如深海,却都在她尚未完全准备好的时候,将她推到了选择的十字路口。
一定要选吗?一个诡异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然后立刻摇了摇头,把这邪恶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坚定。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转圜的拒绝:“对不起,阿杰。不行。”
林鹤杰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掩饰的受伤:“为什么?是因为那个路西法?还是……阿力?”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秒钟,她想的是阿力还是想的和他呢,想到这个问题,他心突然有点痛。
“跟他们没关系。”路瑶瑶打断他的猜测,心里有些乱,却依旧坚持,“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对不起。”
她无法解释那种感觉,好像一旦答应了谁,某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她和他之间那种可以并肩作战、可以互相信任的轻松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林鹤杰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看着她眼中清晰的拒绝,他最终缓缓松开了不知何时握紧的拳头,嘴角扯出一个有些苦涩的弧度:“……我明白了。”
他退后一步,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却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疏离:“抱歉,是我唐突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看着他率先转身走回宴会厅的背影,路瑶瑶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和空落。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她说出“不行”的那一刻起,就真的不一样了。
她好像……还是搞砸了。
把她为数不多的、可以毫无负担依靠的朋友,给推远了。
那晚之后,路瑶瑶有意识地避开了几次林鹤杰的邀约。林鹤杰似乎也察觉到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联系她。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就在路瑶瑶心情有些低落,只能化悲愤为力量,满满的事业心,把自己的生活给填满,接了许多单。
连阿力也没怎么见面。
这时李玄通大师听说她最近行程满满之后,反而打了电话来。
“路小友,哈哈,好消息!我老伴和念真从英国回来了!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顿便饭,她们可是对你好奇得很啊!”李玄通的声音透着由衷的喜悦。
路瑶瑶精神一振,立刻答应下来。她期待了很久想要学蛊虫的事情,这正好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与此同时,她的名声经过郑家宴会的发酵,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香江几家最有影响力的报纸和杂志,纷纷通过各种关系,想要对她进行专访。路瑶瑶斟酌之后,选了两家口碑不错、影响力大的媒体接受了采访。
一个是历史悠久的《香江日报》,一个是精英阶层青睐的《星岛周刊》。
《香江日报》的专访安排在她半山宅邸的书房。
来访的是一位气质沉静的中年女记者,最初眼神中带着一些审视与探究。
然而,随着交谈的深入,路瑶瑶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的谈吐,以及话语中透出的远超年龄的智慧与通透,让这位资深记者眼中的审视逐渐化为信服与尊重。
路瑶瑶没有宣扬任何怪力乱神,当被问及对风水的看法时,她语气平和:“玄学并非万能钥匙,更非让人怠惰的借口。它更像是一门研究人与环境如何和谐共处的学问。好的布局,能让人心神安定,思维清晰,行事自然更为顺遂。但归根结底,福地福人居,个人的德行与努力才是根本。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古训不会骗人。”
她巧妙地将玄学与积极的人生态度和传统道德观联系起来,赋予了其更正面、更具普世价值的解读。
而当记者旁敲侧击问及郑家之事时,她更是轻描淡写,将功劳大半归于李玄通大师的坐镇指导和郑老先生自身的福报积累,自己只谦逊地表示“恰逢其会,略尽绵力”。
这份不居功、不张扬的态度,反而赢得了更多人的好感与敬佩。
这篇专访以《探秘路仙姑:年轻玄学家的智慧与担当》为题刊出后,许多原本对风水玄学持保留态度的知识界、商界人士,开始以新的眼光看待这门古老的学问,路瑶瑶那句“福地福人居”更是被不少人引用。
紧接着,《星岛周刊》则以更富故事性的笔触,刊登了封面报道《香江新传奇:十七岁玄学天才的崛起》,细致梳理了她从深水埗初露锋芒,到如今地位和名声的历程。
文中虽未过分渲染,但桩桩件件实打实的战绩,尤其是得到李玄通大师的公开认可与并肩合作,已然勾勒出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年轻宗师形象。
这两篇报道,彻底rang q“路仙姑”这个名字,不再仅仅是上流圈子口耳相传的秘闻,而是成为了一个具有公众影响力和广泛认可度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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