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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阳关的朝阳,总带着一股洗不掉的血色。

当第一缕光爬上城头时,虾仁正将最后一具胡兵尸体推下城墙。昨夜红袍巫退去后,骨勒并未善罢甘休,趁着守军惊魂未定,派了一小队死士摸上城墙,试图制造混乱。可惜他们遇上了刚破解诅咒、杀意正炽的虾仁,三十多个死士尽数伏诛,没掀起半点浪花。

意识中的灰色光幕静静悬浮:

【姓名:虾仁】

【功法:无】

【天赋:宗师级长矛手、宗师级弓箭手】

【杀伐点:32】

三十多个死士,只换来32点杀伐点。虾仁微微皱眉,看来普通胡兵的“点数”已随着他实力提升而降低,想要积累到下一级所需的160点,怕是要杀更多、更强的敌人。

“伍长,张校尉叫你过去。”一个亲兵匆匆跑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敬畏。经过昨夜一战,“虾仁”这个名字在潼阳关已无人不晓——能硬撼红袍巫邪术的猛人,足以让最桀骜的老兵低头。

虾仁点头,将长矛递给身边的狗剩:“看好弟兄们,我去去就回。”

狗剩用力点头,接过长矛时腰杆挺得笔直。这几日的血火淬炼,让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褪去了稚气,眼神里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东段城墙的指挥棚里,气氛凝重如铁。张校尉和几个将领围着一张残破的舆图,眉头紧锁,时不时低声争执几句。地上的铜盆里,艾草还在燃烧,烟气缭绕,试图驱散残留的邪气。

“你来了。”张校尉抬头,刀疤脸在烟气中显得愈发狰狞,“坐。”

虾仁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目光扫过舆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胡兵的布防,密密麻麻的红点将潼阳关围得水泄不通,唯有西北角的“鹰嘴崖”一带标记稀疏。

“知道叫你来什么事吗?”张校尉拿起一块炭笔,在鹰嘴崖的位置圈了个圈。

虾仁沉吟道:“鹰嘴崖地势险峻,不利于大军展开,胡人布防薄弱。校尉是想……派小队奇袭?”

“不错。”张校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昨夜红袍巫受创,胡人军心不稳,正是机会。我打算派一支精锐,从鹰嘴崖绕出去,烧掉他们囤积在‘黑风口’的粮草。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不出三日,胡兵自退。”

一个络腮胡将领忍不住道:“校尉,鹰嘴崖虽险,却有胡兵的暗哨,而且红袍巫邪术诡异,万一被发现……”

“没有万一。”张校尉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潼阳关的粮草也撑不了五日了,不冒险,就是等死!”

帐内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清楚,这是饮鸩止渴的法子,却也是唯一的生机。

张校尉的目光落在虾仁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虾仁,你箭术通神,又能破邪术,是带队的最佳人选。我给你三十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再配十张强弓,两桶火油。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虾仁心中一凛。这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任务。鹰嘴崖地势险要,黑风口更是胡兵腹地,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但他没有犹豫——断了胡兵粮道,潼阳关能活,他也能活;反之,城破之日,无人能逃。

“末将遵命。”虾仁起身抱拳,“只是有一事相求。”

“你说。”

“我要带我的人。”虾仁道,“就是我麾下的五个弟兄。”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胡闹!”络腮胡将领怒斥,“那几个都是伤兵和菜鸟,带你他们去,不是拖后腿吗?”

张校尉也皱起眉头:“虾仁,这是奇袭,不是过家家。三十人已是极限,不能带累赘。”

“他们不是累赘。”虾仁语气平静却坚定,“昨夜破咒,他们都在,知道如何应对邪术。而且,他们信我。”

他想起昨夜诅咒发作时,狗剩明明吓得发抖,却还是死死挡在他身前;断指老兵用仅剩的四根手指,将最后一块黑狗血泼向袭来的邪气。这些人或许战力不强,却有过命的信任,这在生死一线的奇袭中,比悍勇更重要。

张校尉盯着虾仁看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好。就依你。半个时辰后,校场集合。”

***半个时辰后,潼阳关校场。

三十名精锐士兵已列队等候,个个披轻甲,持短刃,背负弓箭,眼神锐利如鹰。看到虾仁带着五个“残兵”走来,不少人眼中闪过鄙夷,却被张校尉的眼神制止。

“记住,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烧粮。”张校尉最后训话,声音低沉,“不求杀敌,只求速战速决。得手后从原路返回,我会派接应。这是鹰嘴崖的详图,标了暗哨的位置。”

虾仁接过羊皮地图,揣入怀中。

“出发!”

随着张校尉一声令下,三十五个身影如同狸猫,借着城墙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摸向西北角的鹰嘴崖。

鹰嘴崖果然名不虚传。陡峭的岩壁如同被巨斧劈开,只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蜿蜒向上,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风声呼啸,如同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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