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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少安毋躁,此人父亲亦知晓,且容女儿先安顿好他,再与您细说。”

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进了客房,一股久未住人的、淡淡的尘味混合着樟木香气传来。

房间陈设简单,一床一榻一桌一椅,俱是寻常花梨木所制,比不得长安高门,却也干净整洁。

董璇儿与碧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王曜安置在床榻之上。

他甫一沾床,便因姿势变动,喉间一阵滚动,竟又呕出些许污秽,不仅弄脏了衣襟,连床榻边沿也未能幸免。

浓郁的酒臭顿时弥漫开来。碧螺掩了掩鼻。

董璇儿却只是皱了皱眉,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随即吩咐碧螺:

“快去准备热水、帕子,再找一套干净的男子中衣来,要柔软些的。”碧螺应声而去。

秦氏追至门口,见此情景,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倚着门框,捶打着胸口:

“你……你还要亲自伺候他?璇儿!你疯魔了不成!你是未出阁的千金!这……这成何体统!传出去,还有哪家敢要你!”

董璇儿恍若未闻,只专注地看着榻上之人。她先是用帕子小心翼翼擦拭他嘴角和颈间的污渍,动作轻柔,与平日的伶俐泼辣判若两人。

碧螺很快端来热水和干净帕子,并找来一套府中的半新细棉布中衣。

董璇儿试了试水温,将帕子浸湿拧干,先是细细为王曜擦拭脸颊、额头。

温热的帕子拂过皮肤,带来一丝舒适,王曜在昏沉中微微哼了一声,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

董璇儿看着他安静下来的睡颜,心中那份异样的柔软愈发扩大。

她迟疑片刻,终究伸出手,去解王曜腰间那枚银鱼袋和已被污损的青布腰带。

指尖触及他腰腹间的肌体,虽隔着一层衣物,仍能感受到其下的温热与紧实,她的脸颊不由微微发热,心跳也漏了几拍。

但她并未停手,咬了咬下唇,继续动作,小心地将那身沾满酒气的青衫外袍和中衣褪下,露出少年清瘦却并不孱弱的上身。

灯光下,他肩臂线条流畅,因常年劳作和习射而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是健康的麦色。

董璇儿目光扫过,脸上红晕更甚,连忙取过干净的细棉布中衣,屏住呼吸,费力地帮他穿上。

过程中难免肌肤相触,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有细小的酥麻窜过,让她心慌意乱,却又甘之如饴。

做完这一切,她又为他盖好薄被,这才直起身,轻轻舒了口气,额角已见细汗。

碧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走出客房,轻轻掩上门。

秦氏仍在门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见她们出来,立刻上前抓住董璇儿的手臂,力道之大,掐得她生疼。

“你现在!立刻!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人是谁?你与他……你与他到了何种地步?你方才说你父亲知晓?他如何会知晓?”

秦氏的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显得嘶哑,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董璇儿挣脱母亲的手,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臂,看着母亲那副如临大敌、仿佛天塌下来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凉。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知道今夜若不说清楚,母亲绝不会罢休,反而可能闹出更大风波。

她引着秦氏走到离客房稍远些的廊下,确保里面的王曜听不真切,方才放缓了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择其要者,娓娓道来。

“母亲稍安毋躁,且听女儿细说,此人并非什么来历不明的狂徒,他姓王名曜,字子卿,乃是弘农郡华阴县人氏,如今是长安太学的生徒,更是陛下亲赐‘羽林郎’荣誉的才俊。”

秦氏闻言,冷哼一声,语气却不如先前激烈:

“太学生?羽林郎?听着名头响亮,可家世终究是硬伤!你父亲在华阴为令,难道不知他根底?”

“母亲可知,去岁南山猛虎为患,官府屡次围剿失利,父亲悬赏除害,最终是谁深入险地,诛杀猛虎,救了一县百姓?”董璇儿不答反问。

秦氏一愣,这事她隐约听丈夫来信提过,却未细问:

“莫非……是他?”

“正是此人。”

董璇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与有荣焉。

“他不仅有胆识,更有智谋,并非一味逞强之辈。此事在华阴传为美谈,父亲亦是亲眼所见,对其颇为赞赏。”

秦氏脸色稍缓,但依旧嘴硬:

“猎户之勇,匹夫之勇,算不得什么。你父亲赞赏的年轻后生多了,未必个个都能做女婿。”

董璇儿微微一笑,又道:

“那母亲可知,前番父亲为城西赵贵命案所困,那密室悬案,毫无头绪,最终又是谁出手,明察秋毫,抽丝剥茧,助父亲擒获真凶,平息了可能引发的民怨?”

秦氏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赵贵案子闹得不小,董迈那几日焦头烂额,信中亦曾提及,后来案子破了,董迈在家书中曾赞过一位“王生”,她当时未留意,此刻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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