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嘲笑王之焕有不雅的癖好,愧为天下士人的典范。
宋酒取了件素袍披上,转身便要走。
突然,脚下一空,天旋地转。
王之焕抱起她,走回床边。“不过是逗你的,何必当真?”
地上凉,她也不知穿上鞋。真不让人省心!
宋酒惴惴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袖,怕他又使什么怪招。“郎君到底看上了酒娘的什么东西?”
王之焕脚步一顿。
“为何这样问?”
宋酒仰头看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姿色平平,比起钱氏的十三娘子来差之甚远,想必郎君也瞧不上我这副皮囊。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我这里有东西对郎君来说十分重要。”
宋酒在赌,赌王之焕是不是为了那样东西才接近她的。
“若真有,郎君吩咐一声,酒娘自然会双手奉上。酒娘欠你两个人情,一样东西换两个人情,孰轻孰重,酒娘还是清楚的。”
王之焕抱着她继续往前走,“你如今唯一值钱的也只有一座酒楼,我看上了宋家酒楼,你愿送与我么?”
“不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若是将宋家酒楼给了他,她和阿盼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王之焕将她放到床上,目光灼灼,笑道:“酒楼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只有一个你。阿酒,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他说完,便转身要走了。
宋酒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坚定地回到:“不可能,永远不会有那一日!”
王之焕打开房门,狂风忽的吹起他身上的素袍。此刻,他便又是那个仙姿飘飘的王氏之焕。
“会有那么一日的,阿酒,你会成为我的卿卿。”
宋酒不愿再看他那笃定的笑容,翻身盖上被子,背对房门。
什么卿卿?真是不知羞耻!
自古商与士结合,哪一个有好下场的?都是两边的人为了名、为了利凑出一段外表风光无限的姻缘。
她与王之焕,注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