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王兵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平州市的一家本地公考培训机构,以咨询的名义实地考察。
这家机构位于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五层,占地约600多平米,分为办公区、教学区和自习区。
接待王兵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老师,姓刘。 “刘老师,我想咨询一下省考的培训班。”王兵装作考生。 “您好,请问是为自己咨询还是为家人?”刘老师热情地问。 “我自己想报个班,我明年研究生毕业,想考公务员。”王兵说。
刘老师开始详细介绍课程:“我们有几种班型,最基础的是笔试系统班,30天,价格6800元;进阶的是笔试强化班,45天,价格9800元;最高端的是笔试面试一体班,包含笔试和面试培训,价格元。如果单报面试班,7天6800元。”
“价格不便宜啊。”王兵感叹。 “是的,但效果很好。”刘老师自信地说,“去年我们学员的面试通过率达到65%,远高于全省平均的20%。我们请的都是有丰富教学经验的老师,有些还是前考官。” “师资能介绍一下吗?” 刘老师递给王兵一份宣传册,上面印着几位老师的简介和照片:“这位是李老师,有8年公考培训经验,擅长申论教学;这位是张老师,曾经在某省委机关工作过,主讲面试;这位是王老师,行测专家,以前在华公干过,独创了很多解题技巧......” 王兵仔细看了看,师资阵容确实不错,但价格也确实偏高。
他又问:“如果没考上,有什么保障吗?” “我们有协议班,如果笔试或面试没过,可以退部分费用,或者免费重读一次。”刘老师说,“不过协议班价格更高,笔试协议班元,不过退8000;面试协议班9800元,不过退6000。” “学员主要是什么人群?” “大部分是应届毕业生和毕业一两年的年轻人,也有一些在职想考公务员的。
我们还有针对在职人员的周末班和晚班。” 王兵又询问了班级规模、教学方式、教材资料等问题,刘老师一一作答。最后,王兵要了一份课程资料,说回去再研究研究。 从培训机构出来,王兵对公考培训市场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价格高、需求旺、竞争激烈,这是他的总体印象。但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课程同质化严重,各家机构的教学内容和方法大同小异;服务不够精细化,大班教学难以兼顾个体差异;价格偏高,让很多经济条件一般的学生望而却步。
这些痛点,也许就是新进入者的机会。 晚上,王兵把这些观察和思考整理成文档,发给了父母和梁笑。梁笑很快回复:“观察得很细致。我补充一点:现在年轻人获取信息的渠道变了,他们更依赖社交媒体和网络评价,而不是传统广告。所以我们的营销方式也要创新,不能只靠发传单、做地推。”
“对,这也是我想和你深入聊的。”王兵回复。 “下周末我有时间,咱们在吉春见?我把公司运营总监和内容总监都带上,咱们开个正式的项目讨论会。” “好,就定下周末。地点你定,我父母也参加。” “那就来我们公司吧,星梦想传媒,地址我发你。上午10点,聊完了一起吃饭。”
“行,下周末见。” 接下来的几天,王兵一边工作,一边继续完善自己的想法。他还专门请教了平州分局几位参加过公考的年轻同事,了解他们的备考经历、选择培训机构的考量因素、对现有培训服务的评价等。这些一线信息很有价值。
到了与梁笑见面的日子,平州火车站笼罩在薄雾中。王兵背着双肩包,站在候车室里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车次信息。吉春方向的动车还有半小时发车,他已经提前到了。
手机震动,是母亲沈素芝发来的微信:“我和你爸已经出发了,一会儿吉春车站见。带了早餐,见面你路上吃。”
王兵心头一暖,回复道:“好,我也马上上车了。你们不用带太多,我在车站可以买点吃的。”
“外面的不干净,我做了你爱吃的牛肉蒸饺和茶叶蛋。”沈素芝坚持。
王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父母就是这样,无论他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是孩子。
动车准时进站,王兵找到自己的座位。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城市逐渐被田野取代。他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回想着过去一周的调研经历。
公考培训机构那600多平米的场地、热情但略显程式化的刘老师、那些印刷精美的宣传册、那些令人咋舌的价格标签……所有这些细节像电影镜头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接着,同事们分享的备考经历、对培训机构的吐槽、对理想培训模式的想象,也在他思考中不断交织。
梁笑的建议很对,年轻人获取信息的方式变了。王兵打开手机,在某音上搜索“公考”,立刻跳出大量相关内容。有老师讲行测技巧的,有分享申论范文的,有解析面试真题的,还有各种“一天备考计划”、“一个月上岸攻略”。点赞量从几千到几十万不等,评论区里考生们热烈讨论、互相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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