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萌和赵晓雅往潘园里走，越往里越热闹 —— 两侧的摊位挨得密密麻麻，有的铺着蓝布摆字画，有的支着木架挂玉佩，还有摊主蹲在地上，面前摆个铁盒，里面装着一堆铜纽扣、老钱币，时不时有人蹲下来挑挑拣拣。
空气中混着宣纸的墨香、旧木头的潮气，还有远处小吃摊飘来的糖炒栗子味，透着股鲜活的烟火气。
“峰哥，你看前面！” 李萌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摊位，兴奋地拽了拽林宇峰的胳膊，“就是那个卖字画的！老教授说摊主以前是博物馆的修复师，手里有真东西！”
林宇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 那摊位比别家宽敞些，铺着块半旧的深蓝色绒布，上面整齐摆着十几幅卷轴，有山水、有花鸟，还有几幅蝇头小楷。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穿件灰色对襟衫，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放大镜，给一个戴眼镜的游客看画，嘴里还念叨着：“你看这题跋，墨色沉底，是老墨的质感，新墨可出不来这效果……”
赵晓雅早就举着手机跑过去了，镜头对着摊位扫了一圈，嘴里还跟直播间的网友互动：“家人们看过来！咱们到潘园的字画区了，据说这位老爷子手里有真迹，一会儿给大家好好拍一拍！”
李萌也凑过去，蹲在摊位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山水画，指尖轻轻碰了碰宣纸边缘：“大爷，这幅《秋山行旅图》是老的吗？看着笔墨挺细腻的。”
老爷子放下放大镜，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小姑娘有眼光！这画是仿魏朝王原祁的，你看这山石的皴法，跟真迹差不离，但纸是民国的，墨是新调的，算高仿，不是真迹。不过挂在家里当装饰，挺有味道。”
“仿的啊？” 李萌有点失望，把画放回绒布上，“那您这儿有真迹吗？我们想拍点真老画的素材。”
“真迹有是有，不过贵，而且得懂行的才敢要。” 老爷子说着，从摊位底下的木盒里掏出个卷轴，慢慢展开，“这幅《竹石图》，是我十年前从乡下收的，落款是‘板桥道人’，你看这竹子的笔法，苍劲有力，纸是魏朝的宣纸，墨色也对，就是有点残，右下角缺了块。”
赵晓雅赶紧把手机凑过去，镜头怼得近近的：“家人们看！这幅好像是郑老的竹子！老爷子说这是魏朝的，你们觉得像真的不？” 直播间里瞬间刷起屏，有人说 “看着像真的”，有人说 “潘园里真迹少，别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