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果然看到了老人说的山泉,泉水清澈见底,他蹲下来洗了洗脸,又把磨得生疼的脚放进水里,冰凉的泉水瞬间缓解了疼痛。
“舒服!” 他叹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 像是越野车的声音!林宇峰心里一紧,赶紧躲到旁边的大石头后面,探出头看 —— 两辆黑色越野车从山下的公路驶过,车身上没有牌照,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一看就是龙爷的人!
他屏住呼吸,直到车影消失在山路拐角,才敢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妈的,吓死我了,还好没被发现!”
加快脚步翻过最后一个山头,隆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 是个不大的县城,灰色的城墙围着,城门口有几个摆摊的小贩,卖早点的、卖水果的,人来人往,看起来很热闹。林宇峰松了口气,又把头上的布条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张脸,才往县城走。
城门口没有设卡,只有两个穿保安服的人在聊天,没注意他。走进县城,街道不宽,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有卖包子的、修鞋的、开小超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宇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空间里拿出几块零钱(是之前卖原石剩下的),走到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前:“老板,来两个肉包,一瓶矿泉水。”
“好嘞!” 摊主是个穿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手脚麻利地递过包子和水,“小伙子,刚从山上下来吧?看你这衣服沾的土。”
“是啊,走亲戚,走错路了。” 林宇峰接过东西,付了钱,转身就走 —— 不敢多聊,怕言多必失。他找了个没人的墙角,快速吃完包子,喝光水,又打听了去营县的客车 —— 小卖部的老板说,中午 12 点有一趟,在县城汽车站发车,票价 25 块。
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林宇峰不敢闲逛,直接往汽车站走。汽车站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售票窗口,几个长椅,已经有不少人在等车了。
他排在买票的队伍后面,前面是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大妈,正跟售票员唠嗑:“去营县的车还准点吧?我女儿在那儿等我呢。”
“准点!放心吧,每天就这一趟,误不了。” 售票员笑着说。
轮到林宇峰时,他低着头,声音尽量沙哑:“一张去营县的票。”
“身份证有吗?” 售票员问。
林宇峰心里一紧,赶紧说:“忘带了,我就是去营县走亲戚,就一个人,您通融下呗。”
售票员看了他一眼,没多问,递过一张票:“25 块,12 点准时发车,别迟到了。”
“谢谢!” 林宇峰接过票,赶紧走到长椅角落坐下,假装看手机 —— 其实是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还好都是普通乘客,没人注意他。
中午 12 点,去营县的客车准时发车。客车是辆旧的中巴车,里面挤满了人,林宇峰找了个最后排的角落坐下,把窗户开了条缝,风吹进来,稍微缓解了车厢里的闷热。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往后退 —— 县城的房子变成了农田,又变成了山林,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眼睛时不时扫过车厢门口,怕有追兵上来。
“小伙子,你也是去营县走亲戚啊?” 旁边坐着个大爷,手里提着个编织袋,笑着问他。
“嗯,是啊,去看我姨。” 林宇峰敷衍地笑了笑,没多说话 —— 怕说多了露馅。大爷也没在意,继续嘴里哼着的小调。
客车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营县汽车站。林宇峰跟着人群下车,刚走出车站,就看到外面有不少拉客的三轮车,还有几个小旅馆的老板在吆喝:“住店不?干净便宜,20 块一晚!”
他没敢随便住,找了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小旅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穿件灰色中山装,正坐在门口喝茶。“大爷,有单间吗?住一晚。” 林宇峰问。
“有!25 块,没热水,能将就不?” 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
“能!” 林宇峰赶紧点头,付了钱,跟着大爷上二楼 ——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窗户对着后面的小巷,还算隐蔽。
“谢谢大爷,我先歇会儿。” 林宇峰关上门,反锁了,才彻底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 —— 从昨晚逃跑开始,他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终于能暂时放松了。
而此时的瑞利,龙爷的庄园里正一片狼藉。昌哥带着手下跪在客厅里,头低得快碰到地面,龙爷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攥着个翡翠摆件,脸色铁青。
“你说什么?看守的老家没人?设卡也没查到摩托车?” 龙爷的声音像冰锥一样,“那两个混蛋难道会飞?林宇峰难道藏到地缝里了?”
“龙爷,我们查了王老板和李老板的住处,他们说昨晚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也没联系过那两个看守。” 昌哥小声说,“我们还查了瑞利周边的几个县城,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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