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没说话,可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
老郑则在工棚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摸一摸墙壁,又蹲下来看地面,像是在找什么。
那个少了小指的劳工也在这个工棚,他躺在稻草上,看着天花板,慢悠悠地说:“别找了,这工棚的墙壁是水泥的,挖不动,地面也是硬土,想挖地道根本不可能。晚上外面有狼狗,守卫每小时换班一次,探照灯照得跟白天似的,跑不了。”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老郑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办法?” 劳工笑了笑,声音里满是绝望,“除非你能飞出去,或者有枪能打死所有守卫。不然,就认命吧,好好干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林宇峰没参与他们的讨论,他靠在墙角,闭上眼睛,心里在盘算明天的计划 —— 明天上工的时候,想办法去三号土堆,把那块价值3万商城币的冰种原石挖出来;
再留意其他的原石,尽量多回收几块;晚上趁大家睡着,从空间里拿点吃的出来,补充体力,顺便看看守卫的换班时间,为以后逃跑做准备。
工棚外传来狼狗的叫声,还有守卫的咳嗽声,探照灯的光柱透过工棚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小吴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小声的啜泣;阿杰还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老郑也躺在稻草上,没再动弹。
凌晨五点半,矿区的铁皮哨子就 “嘀嘀嘀” 响得刺耳,像针一样扎进工棚里每个人的耳朵。
林宇峰猛地睁开眼,身上盖的破麻袋被夜风刮得掉在地上,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工棚里一片混乱,劳工们揉着眼睛爬起来,有的咳嗽,有的抱怨,稻草里的虱子被惊动,在衣服上爬来爬去,让人浑身发痒。
“快点!磨蹭什么!十分钟后没到工地,今天早饭别吃了!” 监工阿豹的声音在工棚外炸响,橡胶棍 “砰砰” 地砸着工棚的铁皮门,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
小吴挣扎着坐起来,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里布满血丝,昨天被太阳晒脱的皮肤现在又红又肿,他扶着墙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岩哥…… 我…… 我实在起不来了,浑身都疼,像散了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