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面比想象中宽敞,靠墙摆着十几台雕刻机,几个年轻徒弟正低头打磨翡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靠窗的工作台前,戴着老花镜,手里的牙机正在给一块翡翠佛牌修细节 —— 这就是王建国师傅。
他穿着件蓝色工装,袖口磨得发亮,手上满是老茧,指关节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就是常年跟刻刀打交道的。
“王师傅,忙着呢?” 张海峰轻声打招呼,怕打扰他干活。王师傅抬头,摘下老花镜,眼神却很亮:“小张啊,找我有事?”
张海峰赶紧把林宇峰推到前面:“这是林宇峰老板,开翡翠店的,有几块好料,想请您帮忙加工。”
林宇峰笑着递过一块比拳头大的糯种阳绿原石:“王师傅,您先看看这料,想做几只手镯,剩下的边角料做平安扣。”
王师傅接过原石,用放大镜看了半天,又用手掂了掂,眉头突然松开:“这料水头足,颜色匀,是块好料!你们想做啥样式的手镯?圆条还是扁条?”
“扁条吧,更显气质。” 林宇峰说。王师傅点点头,对旁边的徒弟喊:“小三,把解石机打开,先把这块料切了!”
叫小三的徒弟二十出头,穿件灰色 T 恤,赶紧应声,把原石固定在解石机上。
“嗡 ——” 解石机启动,刀片慢慢切入原石,石屑飞溅。王师傅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突然喊:“停!往左挪一毫米!” 小三赶紧调整,再切下去,“咔嗒” 一声,原石被切开,露出里面翠绿的玉肉,颜色均匀得像一块凝脂,连小三都惊呼:“师傅!这料也太纯了吧!”
王师傅没说话,却忍不住摸了摸玉肉,眼神里满是赞叹:“好久没见过这么匀的阳绿了,做三只手镯没问题,还能剩不少边角料。”
林宇峰又递过一块冰种飘花原石:“王师傅,这块想做佛牌和无事牌,飘花尽量留在佛公的衣纹上。”
接下来的半天,王师傅的店里不断传来惊叹声 —— 冰种飘花切开后,飘花像水墨一样散开,刚好能做五块佛牌;糯冰晴水原石能做四只手镯;还有块黄翡原石,颜色像蜜蜡,王师傅说能做巧雕的山水摆件。
几个徒弟围着看,连手里的活都忘了干,小三嘴里不停念叨:“林老板,您这料也太好了吧!比我们之前见过的都强!”
傍晚时分,林宇峰才拿出那块用黑布包着的玻璃种帝王绿原石 —— 这是他从空间里特意挑出来的,拳头大小,表皮带着点黄沙皮,看着不起眼。
他把原石放在王师傅面前:“王师傅,这块料想请您帮忙拨皮。”
王师傅打开黑布,看到原石愣了一下:“这黄沙皮看着普通,里面能有好料?”
他用小刀轻轻刮了刮表皮,突然 “咦” 了一声,赶紧拿出放大镜:“这是…… 帝王绿?”
他手有点抖,小心翼翼地用砂纸开始拨皮,一点一点,生怕弄坏里面的玉肉。
随着表皮慢慢褪去,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露了出来,像一汪深潭,在夕阳下泛着莹光,连光线都好像被吸了进去,又透着股冰凉的质感。
王师傅停下手里的活,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看,嘴里喃喃自语:“纯的…… 是纯的玻璃种帝王绿!颜色这么正,水头这么足,拳头大小,我开了三十年玉雕,第一次见!”
这话引来了店里所有徒弟,连路过的几个翡翠店老板也被吸引进来 —— 一个是 “宝瑞祥” 的李总,五十岁左右,穿件藏青色西装,肚子微凸,手上戴块金表;
另一个是 “翠玉轩” 的张老板,四十多岁,留着分头,穿件丝绸衬衫。两人凑过来,李总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在帝王绿上,绿光透过手电筒,在墙上映出一片翠绿,连空气都好像染成了绿色。
“我的乖乖!” 李总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发颤,“林老板,这…… 这帝王绿我出8千万,你卖不卖?” 张老板也赶紧说:“林老板,我出9千万!现金转账,今天就能付!”
周围的徒弟和路人都惊呆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嘴里议论着:“将近一亿啊?这翡翠也太值钱了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帝王绿!”
林宇峰笑着摇了摇头:“谢谢李总和张老板的抬爱,这块料我打算留着,等我‘琳琅阁’开业,做镇店之宝,不卖。” 李总还想劝:“林老板,再想想?” 林宇峰还是摆手:“暂时不卖,谢谢大家了。”
王师傅也帮腔:“李总,你就别劝了,这么好的料,留着镇店才对得起它!我帮林老板好好抛光,保证亮得能照见人!”
当天晚上,“还未开业的江城‘琳琅阁’有块玻璃种帝王绿的消息就传遍了江城珠宝圈 —— 茶馆里,几个老板围着喝茶,都在说这事;翡翠市场里,商贩们也在议论,有的说 “林宇峰运气好”,有的说 “‘琳琅阁’开业肯定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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