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堡垒的箭楼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缚刚把灵植陶盆放在熔炉旁的通风处,就看到钱六抱着账本急匆匆跑来,山羊胡上还沾着麦麸:“林缚小哥,得赶紧清点物资!王二说粮囤里还有些旧粮,李师傅的玄铁矿也得算清楚,不然后续建设没章法。”
赵虎正帮李铁搬运矿石,玄铁斧靠在墙角,斧刃上还沾着昨夜锻打的铁屑。听到 “清点物资”,他直起身擦了擦汗:“我跟你们一起去,武器库那边我熟,还能帮着搬重东西。” 李铁也放下手里的铁锤,指了指炉边的矿石堆:“我也去,玄铁矿的成色得我来辨,哪些能打武器、哪些能提纯,别弄混了。”
很快,清点小队就分好了工:钱六牵头记总账,负责登记数量和用途;王二熟粮囤,带钱六查粮食;李铁带赵虎去武器库和矿石堆,清点武器与矿石;林缚和孙先生去工具房,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旧工具,顺便再检查一遍枯井的水源 —— 毕竟种小麦和锻铁都离不开水。刘三则抱着孩子留在熔炉旁,守着灵植和临时的 “粮仓”,孩子手里攥着那把从工具房找到的小铁铲,正蹲在地上画小麦的样子。
林缚和孙先生刚走到工具房门口,就闻到一股铁锈和霉味。工具房的门板是松木制的,上面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显然之前有僵尸闯进来过。孙先生掏出《雍地异闻录》,翻到 “古代工具” 的插图:“这里以前是戍边军的器械库,应该有锄头、镰刀,说不定还有修水车的零件 —— 要是能找到水车,枯井的水就能引去浇地。”
林缚推开虚掩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他点燃火折子,照亮了满室的破旧工具:墙角堆着十几把生锈的锄头,木柄大多已经腐烂;货架上摆着几个缺了口的陶罐,还有一把断了弦的弩;最里面的木箱里,竟真的放着些铜制的水车零件,虽然蒙着厚厚的灰尘,却没怎么生锈。
“真有水车零件!” 孙先生激动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零件,“你看,这是水车的齿轮,只要再找些木材,就能拼出简易的水车,到时候灌溉小麦就省力多了。” 林缚则捡起一把相对完好的锄头,用衣角擦去铁锈 —— 锄头刃还很锋利,只要换个木柄,就能给王二种地用。
两人正整理工具,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钱六的喊声:“林缚小哥!快来粮囤看看!” 他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只见粮囤的石屋里,王二正蹲在一堆发霉的粮袋旁,脸色复杂;钱六拿着账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 林缚问道。王二指了指粮袋:“这些是以前的军粮,大多发霉了,但有几袋是大麦,外面霉了,里面的麦粒还能吃 —— 就是得筛一遍,再用灵植水消消毒,不然怕有毒。” 钱六叹了口气,在账本上写下 “可食用旧粮:大麦三袋(需处理),麦麸半袋”,又补充道:“咱们现在的粮食,新麦种要等发芽,旧大麦处理完够吃十天,要是不尽快种小麦,迟早要断粮。”
孙先生立刻接话:“灵植水可以消毒!聚灵草的汁液能中和霉菌,等会儿我跟林缚来处理,保证大麦能吃。” 王二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粮囤后面还有个地窖,以前用来存土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我去看看!” 说着就往粮囤深处走。
另一边,赵虎和李铁也在武器库有了发现。武器库比工具房小些,里面堆着不少生锈的军矛和断剑,还有两壶没开封的箭囊 —— 箭矢的羽毛虽然有些干枯,箭尖却依旧锋利。李铁蹲在矿石堆旁,手里拿着一块玄铁矿,对着阳光看了看:“这些矿石够打五把玄铁矛、三把玄铁斧,要是再找些木材做柄,就能装备一支小队了。”
赵虎则拿起一把断剑,试了试重量:“这些断剑能回炉重造吗?多一把武器,就多一分底气。” 李铁点头:“能是能,就是得费点劲,而且玄铁矿不够 —— 刚才清点完,现存的矿石只够造新武器,回炉断剑得再去西山矿脉采。” 这话正好埋下伏笔,为后续去矿脉找矿做了铺垫。
等王二从地窖里出来时,手里捧着几个干瘪的土豆,脸上带着惊喜:“还有五个土豆!虽然干了点,但能种!只要有灵植水,肯定能发芽!” 钱六立刻在账本上添上 “可种植土豆:五个”,眼睛都亮了 —— 土豆成熟快,比小麦更早能收获,正好缓解粮食压力。
最后,众人聚集到枯井旁,检查水源。赵虎用玄铁斧探了探井水深度,斧柄没入水中大半:“水够深,但水位好像在降 —— 昨天我探的时候,斧柄只没入一半。” 孙先生蹲在井边,用陶碗舀了些水,闻了闻:“水很干净,没有尸气,但水位下降不是好事,得想办法存水,不然夏天来了,水肯定不够用。”
林缚摸了摸灵植陶盆里的雷纹蔓,藤蔓的银丝轻轻颤动,似乎在感知水源:“咱们可以修个蓄水池,把井水引到池子里存着,再用孙先生找到的水车零件,做个简易水车引水 —— 李师傅能打铁,赵虎能砍木材,王二懂种地,正好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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