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的弯刀正卡在一名血月卫的脖颈间,刀刃上的血石碎块泛着淡红微光,与他腰间的玉佩遥相呼应。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到林缚等人时,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有警惕,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林缚兄弟,别动手,我们是自己人。”他快速抽刀,血月卫的尸体软倒在地,脖子上的伤口冒着热气。
“自己人?”张老栓捂着腹部的伤口走上前,短匕直指张富贵的胸口,“你之前为了血石能量不惜用活人献祭,现在倒说自己是自己人?我看你是想把我们都骗进秘纹殿,当成你献给血灵的祭品!”张富贵的脸瞬间涨红,却没有反驳,只是将弯刀插回腰间,指着身后的幸存者:“这些人都是被血月卫抓来的,我救了他们。如果我还是以前的张富贵,根本不会在这里跟血月卫拼命。”
林缚没有说话,只是用玄铁砍刀的刀背碰了碰地上血月卫的尸体——皮甲上的弯月秘纹还在微微发光,显然是刚死不久。他看向张富贵身后的幸存者,他们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痕,眼神中却没有对张富贵的恐惧,反而充满了感激。“你为什么要救他们?”林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张富贵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玉佩,正是之前被他扔在沼泽里的那枚,上面的秘纹已经模糊:“血灵的意识一直在影响我,直到血月卫杀到我藏身的山洞,我才彻底清醒。他们不仅要血石能量,还要把所有接触过血石的人都变成血灵的容器,包括我。”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我以前做错了事,现在想弥补。灵植之心就在秘纹殿深处,只有它能彻底毁掉血灵,这是我唯一的赎罪机会。”
“你怎么知道灵植之心在秘纹殿?”孙先生抱着古籍上前一步,眼中充满了怀疑。张富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爹以前是矿场的老矿工,他把矿场的秘密刻在了一块石板上,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石板上说,秘纹殿是上古灵植的守护地,灵植之心就在殿中央的石台上,被秘纹阵保护着。”
就在这时,山洞入口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火墙被血月卫攻破,马蹄声和甲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没时间争论了!”赵虎握着玄铁剑挡在洞口方向,“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悔改,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要是血月卫追进来,我们谁都活不了!”林缚点头,对众人喊道:“张富贵,你带路去秘纹殿;张老哥,你和赵虎守住洞口,延缓血月卫的追击;孙先生,你跟我一起研究秘纹阵,看看怎么破解。”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张富贵带着林缚和孙先生向秘纹殿深处走去。山洞越往里越宽敞,岩壁上的秘纹越来越密集,银光也越来越亮,将周围的黑暗驱散。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植物图案,枝叶间缠绕着复杂的秘纹,正是古籍中记载的上古灵植。
“这就是秘纹殿的正门,石门后面就是灵植之心。”张富贵指着石门上的凹槽,“需要用三枚完整的血石玉佩才能打开,我们现在只有两枚半,还差半枚。”林缚从怀里掏出张老栓的玉佩和张富贵的碎玉,放在凹槽旁——两枚玉佩的纹路正好能拼接在一起,却还差一小块缺口。“缺口在哪里?”林缚问道。
“在血月卫首领手里。”张富贵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的玉佩是最完整的,也是开启石门的关键。我之前跟他交手时见过,他一直把玉佩贴身戴着。”话音刚落,洞口方向传来赵虎的怒吼:“林缚哥,血月卫冲进来了!他们的首领也来了!”
林缚立刻将玉佩收好,对孙先生说:“你留在这里研究石门的秘纹,看看有没有其他打开的办法。我去帮赵虎他们。”他刚转身,就看到赵虎和张老栓退了进来,身后跟着大批的血月卫和甲尸。血月卫首领骑着一匹黑马,手中的弯刀指着林缚,脸上带着狞笑:“林缚,没想到你居然和张富贵这种叛徒混在一起,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把玉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想要玉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林缚嘶吼着冲了上去,玄铁砍刀带着绿光劈向血月卫首领。首领侧身躲开,弯刀顺势劈向林缚的腰腹,刀风带着浓烈的尸气。林缚弯腰避开,砍刀反手砍向首领的马腿,黑马受惊,前蹄扬起,将首领掀了下去。
张富贵也冲了上去,弯刀对准首领的胸口劈去:“你的对手是我!”首领狼狈地爬起来,弯刀挡住张富贵的攻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叛徒,你以为你能赎罪吗?血灵大人早就把你的灵魂标记了,你迟早会变成它的容器!”首领的嘶吼声充满了恶意,张富贵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弯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决绝。
赵虎和张老栓则带领幸存者和骑手们阻挡血月卫和甲尸。玄铁剑刺穿一只甲尸的关节,张老栓的短匕则精准地刺向血月卫的喉咙,两人配合默契,暂时挡住了敌人的进攻。林晚秋和王二带着幸存者躲在石门两侧,用石头和木棍攻击靠近的血月卫,王二甚至将钱六的布帛账本卷起来,用力砸向一名血月卫的脑袋,账本的棱角砸得对方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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