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冷笑：“难道你以为，与朕有了肌肤之亲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再嫁他人吗？”
那日他虽然没有要了她身子，可与他这般亲密的女子，她是头一个。
光是想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娇柔婉转地喊别人夫君，他都恨不得杀人了。
怎么可能还让她嫁给别人？
“可眼下，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嫁给了段羡之，皇上难道要罔顾纲常礼法，强夺臣妻吗？”
桑酒仍是不急不缓，语气从容。
司徒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酷笑容，“有何不可？”
他乃一国之君，全天下都是他的，区区一个臣子，他有什么好忌惮的？
若有人敢嚼舌根，就都杀了，杀到没人敢开口为止。
“皇上是国君，当然不怕，可我呢？”
桑酒眼睫毛微微一颤，神色凄然。
“我一介女子，就算不顾自己的清白，也要顾及家族的名声，皇上是想逼我去死吗？”
若此事公开，天下人会如何议论她？
君夺臣妻，他们不敢妄议暴君，只会唾骂她是红颜祸水，史官也会载入史册，让她遗臭万年。
司徒澈眼睁睁看见，一滴清泪，从她眼角缓缓滑落。
心口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让他浑身一抖。
他素来暴戾，行事随心所欲，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自己总是狠不下心来。
“哭什么？”
司徒澈语气软了几分，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温热的气息黏黏糊糊，喷洒在她耳边。
“你从了朕，朕让你当皇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