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安忽然转过头来,冷冽的眸子似有寒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
陈高明摸了摸鼻子,行吧行吧,他好心提醒,这男人恼羞成怒,还怪他多嘴。
“属下告退。”
书房的门关上。
昏暗的室内,“咔嗒”一声响,亮光闪过,江宴安点燃了一支雪茄。
烟雾模糊了那冷冽的俊脸。
“呵……”
男人忽然冷笑一声。
有未婚夫又怎么样?
这世道,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
第二天。
桑酒随同父母,来到百乐饭店。
今天做东的是李家,李培东夫妇和儿子李家洛早早就在包间等着了。
桑酒跟在父母身后,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
李家洛乍一见她,也是一愣,随即又想到什么,眼神有些漂移不定。
两家人见了面,互相寒暄几句,围着圆桌坐下。
桑酒今日穿的是素色旗袍,妆容也化得淡,外头罩着一件银丝绣花披肩,端庄又优雅。
李太太越看越满意,笑吟吟道:“桑酒丫头真真是个美人儿,这出落得,叫我一个女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赵太太笑着接道:“家洛才有出息,留洋几年回来,学了不少新东西吧?”
被点了名,李家洛扶了扶眼镜,站了起来。
支支吾吾半晌,才一鼓作气开口:“赵先生,赵太太,其实我今日来,是想退婚的……”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响,把两家长辈都炸懵了。
赵振海夫妇霎时沉了脸。
桑酒不紧不慢抿了口茶,倒是一副不关己事的姿态。
李太太忙嗔道:“家洛,你说什么胡说呢?咱们今儿是来商量你和桑酒的婚事的,怎么是退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