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主子派他外出办事,其余时候,他几乎都是暗中跟随在她身边。
沈寂一身锦白衣袍,墨发用玉冠束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世家公子的温润贵气。
进门后,他拱手虚虚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沈相不必多礼。”
桑酒和沈寂幼年便相识,他的父亲沈太傅是温卓的老师,桑酒小时候也去御书房听过沈太傅的课。
原本先帝还考虑过,把桑酒许配给他,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赐婚,便驾崩了。
先帝薨逝时,桑酒刚及笄,如今五年过去,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却忙于国事,还未嫁人。
而沈寂二十有三,也迟迟未娶妻。
朝廷中早有传闻,沈丞相对长公主痴心一片,只可惜公主无心招驸马,他才苦苦等候。
“沈相这个时候入宫,有何事?”
桑酒掀开珠帘,从内室走出来。
如果说尤白是她藏在暗处的一把刀,那沈寂就是她放在明处的一柄利剑。
沈家作为世家之首,她把沈寂提拔为丞相,用他来平衡朝廷中各方势力,再合适不过。
沈寂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温润的俊脸更柔和了几分。
“微臣担心殿下今晚要备受煎熬,特地来送药……”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瓶。
“这是微臣请妙手神医张泽调制的清心丸,虽不能解殿下的毒,但能减轻一些痛苦。”
桑酒被人暗算中毒的事,除了身边几个心腹知晓外,就只有沈寂了。
这几个月,他也暗中遍寻名医,为了帮她解毒,花费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