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顿时明白了,她就说母后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给她送侍卫。
原来是打着送侍卫的借口,给她送男宠来了。
流苏咳嗽一声,又附耳过来小声道:“太后娘娘口谕,他们都是家世清白,身子干净的,殿下若有看中的,可以留在房里……”
“啪”的一声,尤白手中的墨块,硬生生被捏碎了。
他抬起头,直直望着桑酒,眼底似乎带着乞求。
他知道主子贵为长公主,如今还独揽大权,为了辅佐皇上,至今未婚嫁,就算她养几个男宠,朝中也无人敢说什么。
可他私心里,当然是不希望她身边再有别的男人的。
然桑酒听完后,只是不冷不淡扫了那些人一眼。
“都送回去吧,顺便告诉母后,本宫想要什么样的人,自会挑选,不劳她老人家操心了……”
她知道母后是一番好意,但实话实说,这些人她还真没一个看得上的。
“是。”
流苏带着他们出去了。
书房门关上,尤白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些,放松了紧咬的后槽牙。
桑酒瞥了一眼他沾满墨汁的手,递给他一条手帕,轻声开口:“你放心,他们都不如你,我看不上。”
尤白垂头擦拭着手,心情仍是沉闷。
她说的是他们不如他,她才看不上,那以后若是有容貌与身材都在他之上的呢?她是不是就收了?
“怎么,还不高兴?”
桑酒笑着把他拉了过来。
尤白沉默地在她面前蹲下,闷闷回道:“属下没有不高兴。”
桑酒抬手捏起他下巴,俯身凑近,“这委屈样儿,都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还说没有不高兴?”
尤白咬了咬唇,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终于开口:“属下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的,主子能不能……”
他顿了顿,才大着胆子继续:“能不能不要找别的男宠?”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主子贵为千金之躯,他怎么胆敢奢望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
是他自己太善妒,太小心眼儿了,才接受不了她有别的男人。
桑酒盯着他俊美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想当驸马吗?”
“当驸马?”尤白脑袋空白一瞬,差点儿转不过来。
“你这么爱吃醋,让你当驸马,是不是就能安心多了?”桑酒笑道。
尤白惊喜万分,然而心底涌起的自卑感,却让他俊脸笼上一层晦涩。
“属下……属下配不上公主……”
桑酒追问:“那你觉得,谁配当驸马?沈寂吗?”
尤白想也不想便摇头,“他不配。”
事实上,在他心里,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配得上长公主,别人配不上,他自己也配不上。
她是那般璀璨耀眼,与她站在一起,任何人都会黯淡失色。
跟随在主子身边这几年,尤白不仅痴迷于她的绝世容颜,还深深佩服她的辅国治世之才。
若没有真本事,她也无法在短短五年内收拢人心,解决内忧外患,安邦定国。
她的谋略与见识,在尤白看来无人能及。
“尤白,你可知道,本宫为什么让你在身边伺候?”桑酒笑问道。
为什么?尤白神色有些迷茫,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主子让他当男宠,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是长公主,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不管是看上他的脸和身材,还是把他当玩物,都是他的荣幸。
“属下不知。”尤白摇摇头。
桑酒捏着他的下巴,把他俊脸抬高了些,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当然是喜欢你。”
尤白惊喜地瞪大眼,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主子……真的喜欢属下吗?”
他小心翼翼确认了一遍。
“不然呢?”桑酒笑着又亲了一下。
尤白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掐了一把大腿。
痛意袭来,他才相信这不是个梦。
他是真的亲耳听到了,主子说喜欢他!
“我……”
尤白激动不已,突如其来的巨大欣喜淹没了他,他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热切的眼神怔怔望了她一会儿,才倾身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
都紧紧把她扣在怀里时,又问了一句:“真的吗?”
桑酒也抬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肯定地点头:“嗯,真的。”
尤白忽地咧开嘴笑了。
他从来没敢妄想过,主子会喜欢他。
胸口充盈的灼热爱意,烧得他脸颊滚烫,整个人像是飞上了云端,轻飘飘的。
原来被主子喜欢,是这么幸福的事啊。
“属下发誓,此生此世,绝不会辜负主子,若有违背,让属下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尤白郑重发誓。
能亲口听到她说喜欢他,他已经此生无憾了。
哪怕她对他仅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他也心满意足了。
桑酒从他怀里抬起头,弯起嘴角一笑,“那我让皇帝拟旨,招你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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