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见他如此果决,不由问道:“你是皇帝,舍得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吗?”
在胤朝,他有无上地位,一呼百应,可若是来到这里,就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谢景淮痴痴盯着她绝美的小脸,毫不犹豫点头:“只要能见到你,让我放弃什么都可以……”
如果可以,他当然想带她回胤朝生活。
但她不愿意,那只能由他来妥协了。
桑酒想起祝星遥的话,让她别恋爱脑,免得被男人伤透心,不免觉得好笑。
现在看来,谢景淮才是那个恋爱脑吧?
“那你今晚是回去,还是要留在这里?”她撑着下巴问道。
谢景淮俊脸上热意还未退下去,闻言更滚烫了。
虽说他很想跟她待在一起,但这是她的闺房,自己大半夜留宿,未免太唐突了她。
“我……”
他正要开口,衣帽间里的铜镜却突然光芒一闪。
下一秒,谢景淮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餐桌前只剩下桑酒,还有桌上还未收拾的残羹冷炙。
另一边,谢景淮重新回到铜镜前,也是一脸懵逼。
自己是被强行送回来了?
难道说,他在那边待着,还有时间限制?
这时,桑酒也走到了铜镜前。
“顾姑娘……”
谢景淮下意识朝她伸出手,摸到的却是冰冷的镜面。
两人明明能看到彼此,他却过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景淮面露惊讶。
桑酒猜测道:“可能是因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在这里久留吧。”
谢景淮面色微微发沉,也就是说,他并不能随心所欲跟她在一起?
“挺晚了,你先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桑酒对着铜镜挥了挥手,“我也要洗洗睡了。”
谢景淮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而偏殿外,宫人都急疯了。
早在半个时辰前,李公公发现皇上今晚沐浴的时间格外久,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担忧之下,李公公在门外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便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却不想找遍了整个偏殿,都没发现皇上的身影。
大半夜的,皇上能去哪儿?
李公公忙发动宫人和侍卫去找,这会儿正一团乱呢。
谢景淮穿好衣裳,从偏殿出来,看见一脸焦急的李公公,沉声道:“何事慌张?”
“皇上?”李公公跟见了鬼似的,被吓了一大跳。
这这这……他刚才找了好几遍,都不见偏殿里有人,皇上是如何从里面出来的?
李公公忙扑通跪了下来,垂头道:“奴才以为皇上被刺客劫走了,正让人去找呢。”
“朕不过是在偏殿里睡着了,不必大惊小怪。”
谢景淮神色威严又笃定。
李公公顿时有些怀疑人生,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皇上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忙跟着点头:“是奴才眼拙,没找着皇上,奴才该死……”
“起来吧。”谢景淮淡淡吩咐道,“把那铜镜搬回寝殿来。”
“是。”
李公公更觉得邪门了,皇上突然失踪了两个时辰,还走哪儿都带着那面铜镜,怪吓人的。
然他也不敢多问,生怕知道得太多,会被皇上灭口,只吩咐小太监又把铜镜抬回了皇上的寝宫。
谢景淮昨晚为了画那幅画像,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倒是安心了许多。
躺在龙床上时,他还在回味着顾姑娘的一颦一笑。
但到底抵不过困倦,怔怔望着那铜镜许久后,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桑酒泡完澡,也十二点多了。
和往常一样做完护肤,她也关灯睡了。
…
第二天早上。
桑酒起床时,已经快九点钟了。
从床上下来,她边伸着懒腰,便走向衣帽间。
来到铜镜前,发现谢景淮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男人身着龙袍,墨发被玉冠束起,坐姿端端正正,身上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即便隔着镜子,桑酒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察觉到她靠近,谢景淮抬起头,俊美的脸庞闪过几分欢喜,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悄然卸去。
“顾姑娘……”他放下了手中朱笔,起身朝她走来。
早起上朝前,他也在铜镜前等了许久,不见她身影。
想着她应该不会起这么早,才放心去上朝了。
“早啊。”桑酒笑着打了个招呼。
谢景淮也朝她一笑,抬手摸向铜镜。
和昨晚一样,铜镜又出现了水波状的纹路。
谢景淮心中一喜,当即上前走了一步,直接穿过了铜镜。
虽说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再一次跨越时空穿过来,他还是惊奇不已。
“顾姑娘,你昨晚睡得可好?”
谢景淮目光落在她小脸上,那欢喜中带着紧张的神情,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
“挺好的。”
桑酒笑着点头,转身去衣柜前挑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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