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响刚才的对话。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
这两句话，像两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手机震了一下。
江寻：到宿舍了吗？
我：到了。你呢？
她很快回：也到了。刚洗漱完。
我：早点休息。
江寻：好。你也是。
她停了一下，又发：今天很开心。
我：我也是。
她回了一个笑脸，然后说：晚安。
我：晚安。
我把手机放在枕边，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晚安，我的……女朋友？
这个词冒出来的瞬间，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这样说是不是太早了？
但我知道，在我心里，她已经是了。
——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不是因为闹钟，而是因为兴奋。一想到今天能见到她，心情就格外好。
我打开手机，看到她发来的早安消息。
江寻：早安。
我：早安。
江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上午有课，下午写代码。你呢？
她：我也是。上午有课，下午画画。
我：那我们……晚上见面？
她停了几秒，回：好。几点？
我：七点？湖边？
江寻：好。
我放下手机，开始准备上课。今天的第一堂课是《数据结构》，平时听得很认真，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力总是飘到她那里。
云舒，你在想什么？周晓雨凑过来问。
没想什么。我说。
真的吗？她眯眼，你的嘴角一直上扬，明显在想什么好事。
有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
她肯定地说，而且很明显。
我没回答，只是低头看书。
该不会是……她压低声音，你和江寻？
我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真的？她眼睛一亮，你们在一起了？
算是吧。我说，我们昨天说好了，想在一起。
太好了！她兴奋地拍手，我就说你们很配！
小声点。我提醒她。
好，小声点。她压低声音，那你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还没有正式告白。我说，但我们已经说好了。
那也差不多了。她说，恭喜啊！
谢谢。我笑。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不真实感。昨天晚上的对话，像是梦一样美好。但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
下午，我在图书馆写代码，但总是忍不住看手机。
她在做什么？在画画吗？画什么？
我想发消息问她，但又觉得太频繁了。毕竟我们才刚确定关系，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但我又忍不住想见她，想和她说话，想听她的声音。
手机震了一下。
江寻：在写代码？
我：嗯。你呢？在画画？
她：嗯。在画今天的作业。
我：什么作业？
江寻：风景素描。老师要求画校园一角。
我：可以给我看吗？
她隔了几分钟，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她刚画的素描：图书馆的一角，从窗户往外看的视角。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很好看。我说。
谢谢。她回，其实我想画有你在里面的场景，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着这句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那你可以画。我说，我不介意。
真的？
真的。我说，而且我想看看，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
她停了一会儿，回：好。那我试试。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那种满足感又冒出来了。
——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湖边。
她还没到，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她。
秋夜的湖边有点凉，但路灯的光很温暖。我抬头看着夜空，月亮很圆很亮，像一只温柔的眼睛。
等很久了吗？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她站在路灯下，背着包，手里拿着素描本。
没有。我说，刚到。
那就好。她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开口：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说，你呢？
也很好。我说。
我们又沉默了。明明昨天已经说好了要在一起，但今天见面，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我……她忽然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她说，我们之前是朋友，现在……
现在也是朋友。我说，只是多了一层关系。
多了一层关系？她看着我。
我点头，我们还是朋友，还是能一起讨论项目，一起画画，一起写代码。只是现在，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她问。
比如，我想了想，可以更亲密一点。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
我停住了，脸有点热。
可以什么？她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我说，反正，我们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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