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被牢牢地锁喉,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无法溢出喉咙,所有的惨叫都被堵死在胸腔里,化作无声的绝望和极致的恐惧。
他看向莱拉·马尔福的眼神,早已从最初的惊骇变成了彻底的、面对无法抗衡之力的卑微乞求。
当最后一块骨头被接好,莱拉甚至拿起一旁的消肿药膏,用指尖蘸取,细致而均匀地涂抹在他青紫肿胀的脸颊和手臂上。
她的动作看起来甚至称得上温柔,但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微笑,却让德里安·普塞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和冰寒。
当锁喉咒被解除的瞬间,德里安甚至顾不上呼吸新鲜空气,就用破碎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
“对…对不起!马尔福小姐!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愚蠢!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一个字都不会!求您…求您……”
莱拉直起身,冷漠地看着他涕泪横流的丑态,仿佛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丝毫未乱的袍子,确保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恰在此时,庞弗雷夫人回来了:“莱拉,药膏换好了吗?”
“已经好了,夫人。普塞学长似乎很累,已经休息了。”莱拉转过身,脸上已然换上了乖巧温和的表情,语气礼貌而轻快。
庞弗雷夫人看了一眼那严严实实拉着的床帘,以及帘后似乎陷入沉睡的病人,并未起疑,只是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孩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莱拉微笑着向庞弗雷夫人道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