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一想，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奥托了？
不对！奥托是纯粹的偏执，而他是在满足对方需求的同时保障自身安全，算是各取所需。
而且在连续“拒绝”琪亚娜她们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正人君子，并有着绝对的道德底线！
这份认知也成了他此刻为数不多的慰藉——
只要他还能为自己的“算计”感到愧疚，就说明自己尚未丢失作为普通人最基本的道德观。
“八重樱，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
景舟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但我们还没真正脱离危险，走出长空市前，随时可能遇到麻烦的敌人。
你很强，必要时甚至能与律者抗衡，可我……拖了你的后腿，我没办法给你提供足够的崩坏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所以这个时候，我希望我们能更理智些，寻找外援。
请你放心，等离开长空市，真正安全了，我会让佐藤由乃自己选择——
是做回普通人，还是去别的地方当女武神，都由她决定。”
圣痕空间里，八重樱听着这番解释，紧绷的肩线渐渐松弛。
她当然明白他的打算，甚至能猜出个大概，可她还是想说，自己能保护他。
可每一次她因能量耗尽而无奈消失，都是无声的反驳。
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手，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狐耳轻轻动了动，眼底的委屈渐渐被理解取代，只是那抹失落，仍像落在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
“……我知道了。”她轻声回应，语气里的僵硬散去不少，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怅然。
景舟能感觉到那股低气压渐渐消散，心中微松，却也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知道，这次的妥协，不过是她再一次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