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大叔这是看不起我刘易,还是看不起我们利剑大队?”
陈秀秀愣住了。
“谢民在部队,是我的兵,更是我的兄弟!”
刘易的声音掷地有声。
“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我给自家长辈买点东西,天经地义!你们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晚辈!”
这话说得又重又在理。
谢怀民夫妇眼圈一红,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好孩子……”陈秀秀哽咽着,只能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泪。
“快,快坐,我给你们倒水去!”
刘易扶着谢怀民在床边坐下,自己则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对面。
“大叔,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易开门见山地问道。
“谢民的脾气我了解,不是个会主动惹事的人。怎么会跟人动起手来,还被抓了?”
提到儿子,谢怀民的脸色更加灰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喘不过气。
陈秀秀端着几碗水过来,听到这话,眼泪又止不住了。
“都怪那些天杀的开发商!”
她把水碗重重放在桌上,水都溅了出来。
“他们要占我们的地盖别墅,给的赔偿款,一亩地就八百块!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我们村祖祖辈辈都靠种地为生,地没了,我们吃什么?”
“村长谢汪德带着我们去机关告状,去了好几次,人家连大门都不让我们进!”
陈秀秀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后来再去,半路上就被车给拦回来了,说我们是聚众闹事,要抓我们!”
刘易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们为了逼我们搬走,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谢怀民缓过一口气,颤抖着补充道。
“断水断电,半夜砸玻璃!”
“还牵着几条大狼狗在村里晃悠,那狗比半大小子都高,见人就龇牙,吓得孩子们都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