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瑞沉着脸没有说话,但摁着舒良志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舒良志挣开他的手,抹了把脸上血站直了身子。
他看了眼手上的血,龇了龇牙,似乎想要骂脏话,但又忍了回去。
“伯瑞。”舒良志整理了下衣服,有些挑衅的把沾了血的那只手在陆伯瑞胸口蹭了蹭,咧着牙笑道:“做人不要太硬气,你还年轻。我先走了,这顿打,就当是让你出气了。”
虽然距离的远,殷怀顺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但看着舒良志在陆伯瑞胸口蹭血的样子,就太找打。
殷怀顺弹了弹烟灰,嘀咕了句:“陆伯瑞这暴脾气还真能忍?”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不远处的陆伯瑞,忽然走到旁边一辆车旁,动作利落的掀开后车盖,从里面抽出一根实木的棒球棍,朝正准备弯腰坐进车里的舒良志叫道:“哎!”
舒良志下意识站直身子回头看过去,一根木棒随之朝他挥了下来。
砰——
舒良志瞳孔微张,五官渐渐变得扭曲,紧跟着身子倒了下去。
陆伯瑞冷漠的垂眼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舒良志,伸手把手里的棒球棍递给温衡,沉声道:“扔到车上,给他送过去。”
温衡点点头:“是。”
陆伯瑞回到车上的时候,殷怀顺也顺势掐灭了烟。
陆伯瑞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殷怀顺升起车窗,也识趣儿的没有问他刚才的事情,任由他开着车去陌生的地方。
一路上,陆伯瑞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殷怀顺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里的怒意。
这时,殷怀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温衡的电话,那天来的时候,温衡特意存了她的手机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打过来。
接通电话,殷怀顺问道:“什么事?”
“殷小姐,刚刚陆先生车上坐的人是你吧?”
“嗯,怎么了?”
“陆先生现在心情不太好,一会儿还要麻烦殷小姐安慰安慰陆先生。”
“让我安慰?”
殷怀顺说:“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可没那个本事。”
“有的,殷小姐有的。”温衡说:“陆哥跟殷小姐在一块的时候笑的最多,只要殷小姐你肯安慰陆哥,可以的。”
听到温衡的称呼都换成了‘陆哥’,殷怀顺也明白,想必刚才的事情确实对陆伯瑞的影响很大,连温衡都跟着担心起来了。
殷怀顺回头看了眼陆伯瑞,陆伯瑞也正回头朝她看过来。
殷怀顺收回目光说:“知道了,我试试。”
“好,谢谢你殷小姐。”
挂断电话,殷怀顺侧身过去,伸手去摸陆伯瑞的口袋,陆伯瑞没有阻拦她,而是问了句:“做什么?”
殷怀顺没说话,自顾自的从他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塞在他嘴里,颇为殷勤的打着火给他点烟:“给大佬点烟,希望大佬能消消气,免得等会把火气撒到我头上,一棒子把我也给打晕了。”
陆伯瑞瞥了她一眼,微微伸头过去,点着了烟。
收回手,殷怀顺坐在那手里不停的摆弄着打火机,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陆伯瑞说:“去吃饭。”
“我们刚吃过午饭没多久,我还不饿呢。”
“路程远,到了就饿了。”
陆伯瑞口中这个路程远,确实也真的很远。
接下来的路程,除了在中途的加油站加了次油外,几乎就没有停。
殷怀顺看他情绪不好,本来是不打算多说话烦他的,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而目的地还没到,殷怀顺的话唠属性就忍不住暴露出来了。
她没话找话的跟陆伯瑞聊了会儿天后,就自娱自乐的开了车载音乐吼了起来。
车是周堇从军区大院开来的,容英鹏之前开的,车载音乐里面存的歌大多都是军歌。
殷怀顺也不嫌弃,把音乐声开到最大,飚了一路的军歌。
陆伯瑞对她的闹腾置若罔闻,除了调低了点声音,再没别的反应。
车子越开越靠近偏僻的乡下,脱离了城市的高楼大厦,眼前的景色也因为冬季的原因,显得越来越荒凉。
殷怀顺吼了一路,嗓子已经喊哑,这会儿老实的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景色,任由冷风朝她脸上拍。
“陆公子,您老不会是因为我不愿意嫁给你,就打算把我拉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先奸后杀吧?”
殷怀顺哑着嗓子懒懒道:“你放心,只要你的技术跟在床上的时候一样,强奸的时候我是不会反抗的。”
陆伯瑞看了她一眼说:“女生说这些话像什么样子。”
殷怀顺说:“我早已经过了女生的年纪了,现在是女人,一个马上迈进三十岁大关的女人。”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吃饭?还有多久啊?”
“前面。”
闻言,殷怀顺双手撑着车窗,探着身子朝前面看,陆伯瑞一把把她拽了回来,训斥道:“告诉你了就在前面,老实坐好。”
谁知他刚松开手,殷怀顺的身子就朝他怀里歪了过来,趴在他的肩膀上神神秘秘的问:“陆二,你听没听说过深山老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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