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顺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他：“怎么了？是胃不舒……”
路灯与烟花绽放的光亮下，江南望着她的双眸里，仿佛镶嵌进去了星光一般，认真的看着她：“怀顺，以后，可不可以让我来照顾你？”
殷怀顺怔了一下，笑道：“你喝醉了，我送……”
“我看出来了。”江南扶住她的肩膀，淡淡的酒气铺洒在她的额头鼻尖：“你很不开心，你的眼睛里没有光和希望，我不想让你这样,我想让你活的和以前一样的开心。”
江南跌跌撞撞的把她抱进怀里，低声：“让我照顾你吧，我保证可以让你活的开心，给予你我最好的一牵”
殷怀顺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自己，狭长的双眸怔忪的望着璀璨绽放的烟花，思绪渐渐飞回那个下雪的夜晚。
那个男人以不同的话语，同样许诺了她一辈子。
殷怀顺慢慢闭上眼，觉得心累的要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可以轻易的向她许诺，到最后都成了不堪回首的过客。
“江南，你喝醉了。”殷怀顺轻声道：“喝醉了就回家好好睡觉。”
她拿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退出去：“车在哪里停着你自己应该找得到吧？代驾应该也快到了，我就不继续送你了。”
完，她转身离开。
——
因为殷震的事情，周琳一直担心的都做不了别的事情。
见到她回来，周琳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强打着精神问她要不要守岁。
殷怀顺摇摇头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睡觉。
闻言，周琳点点头，忙催促她去休息。
回到卧室，手机电已经充满。
换了衣服，殷怀顺一边给手机开了机一边躺到了床上。
手机启动完毕的刹那，短信和各种软件消息嗡嗡嗡个不停的传来，一度卡的屏幕都动弹不了。
等各种消息都消停了下来后，殷怀顺才翻开短信。
短信大部分都是来电提示，还有几条乔佳人和席少钦他们发来的短信。
来电提示的手机号，差不多都是陌生的春通手机号和江南的手机号，另外几个是殷震曾经的手下和戴长冬的手机号。
点开社交软件，朋友同学的新年祝福和乔佳人焦急的询问。
她流产的事情，乔佳人大概通过容城和陆伯瑞那边已经知晓，乔佳人很担心她。
殷怀顺大概扫视了一遍所有消息后，就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关疗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殷怀顺在睡梦中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她闭着眼摸到手机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边传来戴长冬惊讶的笑声：“呦呵，还真让赵阳这子对了，十二点打电话真的打通了。”
殷怀顺皱了皱眉，问道：“有事吗？”
“当然有了。”戴长冬先客气了一番问道：“你身体好点了吗殷？”
殷怀顺不耐烦的：“别废话，有事快！”
戴长冬呵呵笑了笑，才止住笑声：“市里领导决定，明放高明回家过春节，这两一直联系不上你，也找不到你的人，没能通知给你。明你准备准备，去看守所接高明。”
戴长冬的话，如一记惊雷一般，瞬间让殷怀顺清醒了过来。
黑暗中，殷怀顺睁大眼，迟疑的问：“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市局领导的文件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相信，现在来我家看看！”
“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市里领导体恤犯人吧。”
殷怀顺才不信这些鬼话，她谨慎的又重复问了一边为什么。
戴长冬笑了笑：“还能是为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呗。你爸爸跟殷震那边都审不出来什么东西，不知道是谁给市局领导出了这个馊主意，先放高明出去，等高明憋不住去联系人销毁那批违禁品的时候，再一举拿下。”
出这些话，戴长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烂注意，诈骗犯听了估计都觉得好笑。
笑完，戴长冬又认真的嘱咐道：“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是告诉你，别让高明胡来。我审过他，高明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易冲动，虽然市局领导这个主意烂，但你千万拦着他别让他犯事儿，不然我可帮不了你们。”
殷怀顺心里隐隐有些惴惴不安，但既然戴长冬都这么了，应该是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了。
她回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殷怀顺再无睡意。
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不安。
只是，这股不安，她也不知道是来自哪里。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此刻也刚刚不过才十二点多一点。
打开灯，她披上外套坐起身。
正当她准备下床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来电提示上显示着那个给自己打了很多通电话的春通手机号。
殷怀顺犹豫半，最终还是接通羚话。
“喂。”
“……”
“陆伯瑞吗？”
她冷淡的问了句，电话那边更沉默了。
也只有他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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