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父亲已经半身不遂,跟死了没两样,他或许永远没办法对你指控!”
“我没这么想。”陆博言淡淡的回应,目光深沉的盯着沈嘉遇,看了许久,才似是感慨一般,轻声开口。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一向温文儒雅,斯文有礼,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毒舌,还容易冲动?”
“那也要看对象!”沈嘉遇神情中满是讥讽,“面对陆总这样高深莫测又心狠手辣的人,我如果还……”
话到此处,沈嘉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眸骤然眯了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陆博言。
“你想起来了?”
不等陆博言回应,沈嘉遇提高音调又问:“你想起来是如何撞伤我父亲的,才到这儿来忏悔是不是?!”
陆博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沈幸之,淡淡说了句。
“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
沈嘉遇蹙眉,沉吟片刻,嘲讽道:“怎么,急着为自己洗脱冤屈了?可惜,我父亲听不见!”
陆博言依旧看着沈幸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眸深处,暗潮汹涌。
“有心之人只会给你看到他想给你看到的,”说着,陆博言转眼看向沈嘉遇,一字一语的又补充了一句。
“剩下的,你要自己发现。”
话毕,不等沈嘉遇反应,陆博言绕过他,迈步往外走去。
沈嘉遇下意识回身看向他,迟疑几秒,呵斥道:“陆博言!不要再来打扰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