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据点的星力祭坛藏在穹顶最深处,是一片被星藤严密环绕的圆形平台。当李刚、澄海和苏媛跟着月轮走进这里时,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 平台地面刻满了上古星纹,纹路里积着薄薄一层暗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星灵在此举行仪式;四周的星藤藤蔓垂落如帘,叶片上的淡蓝色光点随着星力流动轻轻闪烁,像在静静等待一场沉睡已久的 “唤醒”。
“这是我们双子座历代传承的星力祭坛,当年共生协议的初代星灵,就是在这里完成第一次星脉共鸣的。” 月轮伸手拂过地面的星纹,指尖的星力让几道浅淡的纹路亮起微光,“可惜肃清同盟突袭后,这里就成了摆设 —— 我们连活下去都难,哪还敢想‘共鸣’的事。”
祭坛周围站着十几个据点的星灵,有昨天质疑过团队的老星灵,也有好奇张望的年轻星灵。他们看着李刚和澄海走到祭坛中央,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不确定 —— 毕竟 “共生” 对他们来说,只是古籍里模糊的文字,或是双生口中遥远的理想,从没有真正见过。
李甜甜和轩辕弘、柳星哲站在祭坛边缘,柳星哲的肩伤还没完全好,却仍扶着栏杆,目光紧紧盯着中央:“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李甜甜攥着胸口的青铜片,指尖微微发烫 —— 她能感觉到,青铜片在呼应祭坛的星力,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实验蓄力,只是这股呼应里,偶尔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电流的刺痛感,让她莫名心慌。
苏媛走到祭坛四周,将带来的星藤幼苗轻轻放在星纹的节点上:“我会用星藤搭建临时的共生网络,把房日兔的守护星力和巨蟹座的滋养星力,传递到周围枯竭的星脉里。你们俩要做的,是让两种星力在祭坛中央共鸣,不能互相排斥,也不能一方压制另一方。”
李刚深吸一口气,走到祭坛圆心,缓缓张开双手。房日兔的星力从他胸口的星纹涌出,不是之前防御时的屏障形态,而是化作无数细密的淡金色光丝,像一张柔软的网,轻轻铺在地面的星纹上。光丝触碰到星纹的瞬间,原本暗淡的纹路开始逐段亮起,金色的光沿着星纹蔓延,在祭坛表面织成一张闪烁的星力网 —— 可就在光网即将铺满祭坛时,西北角的一道星纹突然闪过一丝极快的暗紫色,像被墨汁点过,瞬间又消失不见,李刚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星纹已恢复正常的金色。
“澄海,该你了。” 李刚压下疑虑,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少年。
澄海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结成巨蟹座特有的星力印。淡橙色的星力从他掌心升起,不像李刚的星力那样沉稳,而是带着一种温润的流动感,像初春融化的溪水。他慢慢将星力推向祭坛中央,橙色光流与金色光丝相遇的瞬间,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 两种星力刚一碰触,橙色光流就像被烫到一样往后缩,金色光丝也微微颤抖,地面的星纹突然暗了几分,周围的星藤幼苗甚至蔫了两片叶子。
“怎么回事?” 祭坛外的星灵发出一声低呼,老星灵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澄海慌了,急忙想收回星力:“是不是我太急了?还是我的星力不够稳定?”
“别慌!” 李刚急忙喊住他,“不是星力的问题,是频率没对上。” 他回忆着理念卷里的记载,调整自己的星力输出 —— 金色光丝的震动频率慢慢放缓,从之前的 “紧绷” 变得 “柔和”,像在轻轻邀请橙色光流靠近,“你试着把星力放得再慢一点,想象自己在滋养星藤,不是在‘输送’星力。”
澄海定了定神,按照李刚说的,放缓星力流动的速度。这一次,淡橙色的光流不再退缩,而是像溪水融入蛛网一样,慢慢渗进金色的星力网里。两种星力交织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种新的、淡金色与淡橙色交融的光纹 —— 那是共生协议里记载的 “共生纹路”,纹路呈螺旋状,每一圈都刻着细小的 “共”“生” 上古星文。只是这螺旋纹路的中心,偶尔会闪过一点暗紫色的光斑,快得让人抓不住,苏媛注意到了,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星藤幼苗突然加速的生长势头打断。
“苏媛,可以了!” 李刚喊道。
苏媛立刻行动,指尖的星力注入祭坛四周的星藤幼苗。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藤蔓顺着地面的星纹攀爬,很快就与中央的星力网连接起来。藤蔓上的叶片亮起微光,将两种星力混合而成的共生星力,沿着藤蔓的脉络,传递到祭坛外的土地里 —— 那里,是一片灰黑色的枯竭星脉,地面龟裂,连最耐旱的星草都长不出一根嫩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片星脉上。起初,没有任何变化,祭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澄海的额角渗出冷汗,手心的星力开始不稳:“是不是…… 还是失败了?”
就在这时,灰黑色的地面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 —— 那是共生星力渗透进星脉的信号。紧接着,龟裂的地面开始慢慢合拢,一道淡金色的纹路从祭坛边缘延伸出来,沿着星脉的走向蔓延。几秒钟后,星脉表面冒出一点嫩绿 —— 是一株星藤的新芽,顶着露珠般的星力光点,慢慢舒展叶片。可当新芽完全展开时,叶片背面突然浮现出一道极细的暗紫色纹路,像一道疤痕,李甜甜看得真切,刚要指给身边的柳星哲看,那道纹路却随着叶片的晃动,渐渐隐进了绿色里,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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