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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墩吸吸鼻子:“妈妈给我吹吹,太疼惹~”

“好好好,妈妈给你吹吹。”宋千安握着墩墩的手掌,扭头对李婶吩咐道:“李婶,快来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一趟。”

“哎!”李婶听到宋千安的声音出来后,也没时间多问一句,转身拿起电话。心里也揪了一下,这小祖宗平日里虽然皮,仗着力气大就像个土匪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可一看到孩子遭这样的罪,那心里也是疼的。

“妈妈,我铲花花,还搬花盆。”

墩墩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妈妈给他吹吹后,好像真的就不疼了一样。

那股委屈劲儿过了,他举着那根手指头,把自己受伤的原因说了出来。

宋千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下次咱们注意一点好不好?”

“嗯嗯!妈妈,我是不小心哒。”墩墩挨着妈妈怀里,软声解释。

医生十分钟过后就到了。

见着墩墩的手后,喔唷哦哟叫了两声。用碘伏给手指头消了毒,那已经翻了的指甲剪掉,再用纱布包起来。

整个过程中墩墩也没喊疼,乖乖坐在妈妈怀里。

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观察医生的药箱子,还有这颜色奇怪的水。

医生在墩墩包扎的指尖轻轻打了个蝴蝶结。

“最上面的指甲长好之前,就不要用这根手指头了,每天用碘伏消毒,可以三四次,期间不要碰水。大概会疼个四五天,如果有发脓或着其他问题,您再叫我,或者去医院看看。”

万幸,没有整个指甲掀开翻,宋千安大大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墩墩举起那根包得极其圆润的手指头,笑嘻嘻道:“妈妈,我的手手好像小鸡腿哦~”

他经常吃鸡腿,家里的大鸡腿小鸡腿都是他一个人吃。

宋千安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真是又酸又软。

她摸摸墩墩脑袋上的软毛,“等爸爸回来要收拾你了。”

“为什么?”墩墩瞪大了眼睛,奶音不服。

为什么,宋千安以前小的时候也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自己都受伤了,父母还要骂自己。

甚至她还要想着,以后等她做了父母,要坚决和孩子站在同一条线上。

现在做了父母,宋千安瞅着墩墩那根手指头,想起刚刚那手指上全是血···唉。

墩墩撅着嘴,不去想讨厌的爸爸,可是妈妈也不让他出去玩了,只能气闷地趴在沙发上。

没多久后。

“妈妈,我想弹琴。”

墩墩看腻了小鸡腿手,单手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咕噜坐起来,又想找事情玩。

宋千安看了一眼他那负伤的手指,好好的时候不想弹琴,受伤了倒是想弹琴了。

难道小孩都是天生反骨?

“乖,你的手现在弹不了琴,不止弹不了琴,在你的手没有好之前,什么都不要做,尤其是不要碰水,知道了吗?”

“嗷~”

妈妈的温柔很好地把小老虎安抚了下来,他重新趴在沙发上。

宋千安看着他小小的一大个,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捏了捏他那只完好的小手:“怎么不躺着?”

“不~这样好。”墩墩翘了翘小腿。

行吧,宋千安不拘他的姿势。

几分钟后。

“妈妈,我想吃小蛋糕。”

小老虎墩只是暂时安静。

宋千安知道他想吃,从袁凛要出门的时候他就喊爸爸给他买小蛋糕。

正想着干脆让人送来,门口传来引擎声。

墩墩原本趴在沙发上,唰地一下抬起脑袋,眼睛一亮。

他的小蛋糕回来啦。

“爸爸~”

宋千安也不知道墩墩是太过心大还是什么,刚刚还提醒他爸爸回来可能会收拾他,转头他举着那根手指头就出去了。

···

夏季的天气雨水总是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砸在干燥的土地上蒸腾起灼人的土腥气。

袁凛双手手臂撑在膝盖上,斜眼朝窗户边看去,看着窗边的胖墩那包的异常圆滚的指头,心中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踏实感。

他知道的,就胖墩这尿性,不把自己折腾伤了,是不会记得教训的。

不,现在的他依旧记不住教训,记吃不记打。

随之涌上来的就是怒气。

真行啊,三岁多的年纪,刚能控制屎尿屁的年纪,玩的全是危险的。

不是锤就是砸,还拆家。

雨水顺着瓦檐流下,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玻璃上的水珠滚落,留下蜿蜒痕迹。

墩墩站在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着水帘面壁思过。

他并不服气,气哼哼地用脚踢着墙壁。

爸爸不讲道理,像大公鸡,一捏就叫。

“你再踢,再把你那胖脚趾也给踢翻了,我就让你每天只能躺在那儿看着别人玩儿。”袁凛看见了,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班的时候,情绪波动都没这么大。

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在家里,像个暴龙一样。

袁凛捏捏眉头。

宋千安也是很少见这样的袁凛,伸手搭上他肩膀,柔声替墩墩说话:“他知道错啦,刚开始的时候,眼泪汪汪的,一直喊疼呢。”

“他会喊疼?”

袁凛持怀疑态度。

宋千安一滞,有些恼地看他一眼:“会呀,怎么不会?墩墩也是人,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不会喊疼?”

虽然只喊了一声,但那也是喊了不是?

袁凛被瞪一眼,轻咳一声:“他喊疼,可他不记疼。”

两个来回都没让袁凛收敛,宋千安松开手,双手交叠在自己膝盖上,语气莫名:“说不定就是随你了,我小时候反正没有这么调皮。”

这话说得袁凛心虚,“媳妇儿,你嫌弃我?”

“哪里就嫌弃你了,我是想让你别这么生气。”

“好,不生气。”

再生气他媳妇儿就要生气了。

而窗户边的墩墩,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茶几旁边,双手放在茶几上,下巴搭在手背上,撅着屁股,朝着那盘栀子花小声大吐苦水。

那是他的老朋友了,从刚上幼儿园开始,就会对这些花花草草说话。

他絮絮叨叨的,把爸爸的坏话讲了个遍。

那栀子花的花枝好似都往下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