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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苏晓的 “不如分开吧”

“既然这样,不如分开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苏晓感觉心里像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可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疼,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几乎站不稳。她强忍着眼泪,不敢看陈屿的眼睛,怕自己看到他的表情后,会忍不住后悔,会忍不住收回这句话。

她转过身,背对着陈屿,声音有点发颤,却还是尽量保持平静:“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迈开脚步,朝着操场入口的方向走去。她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她不敢回头,不敢看陈屿有没有跟上来,也不敢想陈屿现在是什么表情 —— 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怕自己会心软。

风在耳边呼啸着,吹得她的耳朵有点疼,也吹得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用手背擦着眼泪,可擦了又掉,擦了又掉,根本擦不完。她想起刚才陈屿说的 “太亲密会尴尬”,想起他沉默的样子,想起他逃避的眼神,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厉害。

她走过刚才和陈屿一起走过的跑道,走过放风筝的情侣,走过篮球场,可她什么都没看进去,眼里只有模糊的泪水,心里只有满满的委屈和不甘。她想起从小学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心动的瞬间,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突然觉得很可笑 ——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美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只是她编织的一场梦。

“苏晓。”

身后突然传来陈屿的声音。

苏晓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也跟着停了一下。她的身体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涌起一股微弱的期待 —— 他是不是要挽留她?是不是要跟她说 “对不起”?是不是要跟她说 “我们不要分开”?

她屏住呼吸,等着陈屿继续说下去。风停了,耳边只有远处篮球场传来的微弱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响。她的眼泪还在掉,可她却不敢回头,怕自己的期待又一次落空。

一秒,两秒,三秒……

陈屿没有再说别的话,只有一阵脚步声,慢慢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苏晓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能感觉到陈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在心里默念:“说句话吧,陈屿,求你了,说句话吧。”

可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苏晓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知道,陈屿就在她身后,可他却没有再靠近,也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过身,哪怕看到的是陈屿冷漠的表情,她也想把话说清楚。

苏晓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怕被陈屿听到。她想转身质问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想问问他这么久的感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可她却没有力气 。她慢慢迈开脚步,继续朝着操场入口走去,这一次,她走得更慢了,却也更坚定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陈屿之间,就彻底结束了。那些从小学就开始的心动,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场荒唐的梦。

夕阳西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映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也不知道,没有陈屿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心里又空又疼,像少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