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火堆燃得正旺,将草堆烘得暖融融的。
顾晏辰蹲在草堆旁,手里捧着块浸了冷水的麻布。
小心翼翼地往林晓星红肿的脚踝上敷,他的动作放得极轻。
指尖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生怕弄疼了她。
视线却忍不住一次次往她小腹瞟。
这几天她的肚子好像真的又鼓了些,原本宽松的麻布衬衫被撑得发紧。
在腰侧勒出浅浅的弧线,露着的腰侧皮肤绷得发亮。
像块被月光浸过的暖玉,连带着小腹处都泛着细腻的光泽。
看得他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在看什么?”
林晓星被他看得不自在,轻轻动了动脚踝,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不是肿得更厉害了?”
顾晏辰猛地回神,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微微发烫:“没、没有。”
他把麻布往她脚踝上按了按,力道却松了些:“恢复得不错,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
话虽如此,他的心思却又飘回了那本被翻烂的《生存手册》。
早上整理东西时,他瞥见“孕妇需定期监测胎心”那行字。
当时没太在意,此刻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突然生出个荒唐的念头。
他转身在木屋角落翻了翻,找出根白天削尖的树枝。
原本是想用来插烤鱼的,此刻却被他当成了宝贝。
树枝被打磨得光滑,顶端削得圆润,不会硌到人。
他捏着树枝走回来,动作僵硬得像在递交一份重要证据。
赤裸的胳膊微微发颤。
“我……我听听看。”
他的声音有点发飘,把树枝笨拙地递到她面前。
“手册上说,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林晓星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露着的胳膊搭在草堆上。
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草叶:“用这个?顾大律师,你这‘听诊器’也太简陋了吧?”
“试试嘛。”
他难得放软了语气,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赤裸的胸膛微微起伏,像个期待玩具的孩子:“万一能听到呢?”
她拗不过他,乖乖平躺下来,任由他调整姿势。
衬衫的下摆被往上卷了卷,露出更多平坦的小腹。
和露着的腰侧那道优美的弧线,顾晏辰深吸一口气。
捏着树枝,让圆润的顶端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
自己则俯身下去,耳朵凑得极近,几乎要碰到她的皮肤。
他赤裸的肩膀蹭到她露着的锁骨,带着滚烫的温度。
惹得她轻轻缩了缩脖子,他的睫毛很长。
垂下来时扫过她的小腹,像小刷子似的,带来一阵细密的痒。
林晓星忍不住想笑,却被他“嘘”了一声,只能憋着。
露着的胳膊攥皱了草叶,指节泛白。
起初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在寂静的木屋里撞出回声,顾晏辰屏住呼吸。
耳朵紧紧贴着树枝,连眼睛都闭了起来,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赤裸的胳膊撑在草堆上,肌肉因专注而微微绷紧。
胸肌的轮廓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海浪拍岸的巨响。
“咚——咚咚——”
震耳的声响顺着空气传进木屋,树枝仿佛被震得发颤。
也跟着传来“咚咚”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鼓。
顾晏辰的眼睛瞬间亮了亮,耳朵贴得更紧了。
还没等他细听,林晓星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嗝。
“咕噜——”
一声闷响从她喉咙里滚出来,顺着身体传到小腹。
树枝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翻了个身。
顾晏辰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多了几分困惑。
就在这时,几只海鸟恰好从木屋上空飞过。
“叽叽喳喳”的叫声尖锐刺耳,顺着敞开的木窗钻进来。
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三种声音,几乎是前后脚响起。
顺着空气、身体、树枝,一起撞进他的耳膜。
顾晏辰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弹开,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
滚到草堆深处,他连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上。
发出“咚”的闷响,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嘴唇都在发抖。
“三、三个声音!”
他指着林晓星的小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晓星,里面是不是……是不是怪物?”
林晓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坐起身时牵扯到脚踝。
疼得她“嘶”了一声,她看着顾晏辰惨白的脸。
看着他剧烈滚动的喉结,和起伏得像要炸开的胸肌。
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怕什么,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怪物啊?”
她忍着笑,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顾晏辰却像被钉在原地,赤裸的胳膊紧紧贴在身侧。
肌肉绷得像块石头,平日里在法庭上面对再刁钻的提问都能冷静反驳的男人。
此刻却被三个“异声”吓破了胆,冷静碎得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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