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已经爬满了木屋的草堆,把林晓星露着的脚踝染成了浅金色。
她靠在顾晏辰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胳膊上画着圈。
突然瞥见他赤裸的后背上,赫然爬着一串红肿的蚊子包。
像串没熟透的红浆果,密密麻麻地从肩胛骨蔓延到腰侧,看得她心里一紧。
“别动。”
她按住他想转身的动作,指尖轻轻落在最上面的那个包上。
那里的皮肤滚烫,肿得比她胳膊上的还厉害,显然是昨夜当“诱饵”时被重点“关照”的地方。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背肌就猛地绷紧了,像块突然被拉满的弓。
“怎么了?”
顾晏辰的声音带着点迷糊,刚被她按在草堆上歇了会儿,眼皮正发沉。
“你后背被叮成这样了。”
林晓星的声音有点发闷,指尖小心翼翼地替他挠着,力道轻得像拂尘。
他的背肌线条流畅而硬实,每一寸肌肉都透着力量感。
可被蚊子叮过的地方却格外敏感,她的指尖刚划过,那里的肌肉就轻轻颤了颤。
“别闹,痒。”
顾晏辰往起缩了缩,试图躲开她的指尖,赤裸的胳膊下意识地往后背挡。
却被她按住手腕,他的手腕上还留着昨天抱她时勒出的红痕。
和蚊子包交叠在一起,像道无声的证明。
“偏要挠。”
林晓星笑着往他背上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皮肤。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着草木香:“昨晚谁让你脱衬衫给我挡蚊子的?现在换我照顾你。”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划过他紧绷的背肌时,像有片羽毛在轻轻扫。
顾晏辰被痒得直吸气,却没再躲,只是把后背挺得更直了些。
方便她挠得更顺手:“那不是怕你被叮得睡不着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被戳中心事的不好意思:“你怀着孩子,挠破了麻烦。”
“你的麻烦就不是麻烦了?”
林晓星哼了一声,指尖在他腰侧的蚊子包上打了个圈。
那里的肌肉格外紧实,是他劈柴时发力的地方,被她一碰。
他突然闷笑出声,腰肢忍不住往起弓:“别碰那,痒得厉害。”
“谁让你逞英雄。”
她嘴上吐槽,指尖却放轻了力道,改用指腹轻轻摩挲。
他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背肌的沟壑里还沾着点草屑。
是昨夜在树根上蹭的,被她一一拂去。
她突然想起刚上岛时,他连让她碰一下胳膊都皱眉。
如今却能这样毫无防备地把后背交给她,任由她的指尖在最敏感的地方作乱。
这种变化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林晓星的动作慢了下来,指尖不再是单纯地挠痒。
而是顺着他的背肌轻轻画着圈,感受着那份硬实下的温度。
他的后背右侧,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像是很久以前被什么东西划的。
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被她的指尖捕捉到了。
“这疤是怎么回事?”
她的指尖在疤痕上轻轻点了点。
“大学时打篮球摔的。”
顾晏辰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抢篮板时被人推了一把,后背撞在篮架上,划了道口子。”
他顿了顿,突然低笑:“当时觉得特英雄,现在看,还没这蚊子包显眼。”
林晓星被他逗笑了,指尖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按了按:“在我眼里,比蚊子包显眼。”
顾晏辰没说话,只是背肌轻轻绷紧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晨光透过木窗落在他的后背上,把那些蚊子包照得发亮。
却也把她指尖划过的轨迹镀上了层金,像在他的皮肤上画了幅温柔的画。
她挠得越来越认真,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能缓解痒意,又不会弄疼他。
顾晏辰渐渐放松下来,头靠在草堆上,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均匀。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像敷了层暖膜,痒意渐渐散去,只剩下淡淡的暖意。
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心里。
他突然想起昨夜她靠在树根上睡着时的样子,眉头皱着。
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却还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那时他就想,以后绝不能再让她遭这种罪,哪怕自己多受点委屈。
现在被她这样轻轻挠着后背,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成了值得。
“其实……”
林晓星的指尖停在他的肩胛骨上,那里的蚊子包最密集:“我以前觉得你挺冷漠的。”
顾晏辰的背肌僵了一下:“什么时候?”
“刚见面的时候,”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个秘密:“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多余的人。我跟你说话,你也总是爱答不理的,好像多说一句都嫌麻烦。”
“那时候不是冷漠,是怕。”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坦诚:“怕两个人目标不一样,怕你拖后腿。”
“更怕……”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更怕自己会忍不住照顾你,忘了怎么离开这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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