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家庭法庭”
午后的阳光透过木屋缝隙，在草堆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正眯着眼打盹。
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胎动——左边像是被小拳头狠狠撞了一下。
右边又跟着轻轻蠕动，一强一弱的动静搅得她小腹又痒又胀。
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顾晏辰立刻坐直身子，手掌覆上她的肚子。
指尖紧张地追随着里面的动静，他赤裸的胳膊肌肉微微绷紧。
眼神里满是担忧，“是不是他们又闹起来了？”
“何止是闹，”林晓星抓着他的手腕，哭笑不得，“这是在‘打架’呢。
你看左边，踢得多凶，右边又蔫蔫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了。”
顾晏辰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防晒衣肚兜的布料薄薄一层，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咕噜”声。
还有小家伙们活动的动静，他皱着眉听了一会儿，突然板起脸。
对着肚皮严肃地说：“左边的别欺负右边的，我听到了啊。
再动手，爸爸要判你们‘犯规’了——罚你们今天不准踢妈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在法庭上断案的威严，逗得林晓星“噗嗤”笑出声。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头：“顾大律师，你这是把法庭搬进我肚子里了？
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审？”
顾晏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几分“审判官”的严肃。
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没办法，职业病。
以后他们要是吵架，我就给他们开‘家庭法庭’，原告被告分清楚，证据摆明白。”
他捏了捏她的腰侧，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就当陪审团团长，最后定输赢。”
“我才不当，”林晓星拍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露着的胳膊。
那里的肌肉因为刚才的动作还带着点紧绷，“到时候肯定偏心小的。
你又要说我‘徇私枉法’。”
“哪能啊，”顾晏辰重新把耳朵贴回去，声音闷闷的，“你是‘陪审团团长’。
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对服从。反正……”他顿了顿。
突然对着肚皮说，“你们三个加起来，也没妈妈重要。”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被轻轻踢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像是在抗议。
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肚皮传到林晓星心里。
引得她也跟着笑，肚子里的动静渐渐缓和下来。
不再是刚才那种激烈的“打斗”，变成了温柔的蠕动。
像是三个小家伙在互相“道歉”。
“你看，他们听你的。”林晓星摸着他的头发，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发梢。
“比在法庭上听话多了。”
“那是，”他抬起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他伸手拿起旁边的椰壳水，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刚才肯定折腾累了。”
林晓星喝了两口，靠回他怀里，看着他赤裸的肩膀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的锁骨窝里还沾着点草屑，是刚才俯身时蹭到的。
她伸手替他拂掉，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皮肤，引得他轻轻颤了颤。
“说真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认真，“你说他们出生后。
会不会也这么吵？三个一起哭，一起闹，你这‘家庭法庭’怕是天天都要开庭。”
“开就开，”顾晏辰说得笃定，手掌又覆上她的肚子。
这次动作格外轻柔，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家伙，“我以前一天开三个庭都不嫌累。
现在审自己的孩子，更有动力。”他低头，在她露着的锁骨上轻轻啄了一下。
“再说了，有你这个‘陪审团团长’坐镇，再乱也能镇住。”
林晓星被他说得心里暖暖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肚子里的三胞胎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又轻轻动了动。
这次是三个地方一起动，像是在齐声说“我们很乖”。
“你看，他们保证了。”顾晏辰笑着说，指尖跟着胎动的节奏轻轻点着。
“平平最乖，安安次之，康康……嗯，刚才踢得最凶，得重点‘教育’。”
“就你能分辨出来。”林晓星戳了戳他的脸颊，“等他们出生了。
长得一模一样，看你还怎么分。”
“肯定能分出来，”他说得信誓旦旦，“老大的哭声最响，像在喊‘反对’；
老二的哭声绵，像在‘陈述理由’；老三……估计光会哭，像没准备好辩词的新手。”
林晓星笑得直不起腰，肚子都跟着发颤：“顾晏辰，你真是把他们当成‘当事人’了。”
“本来就是我的‘重要当事人’，”他也笑，手臂收紧，把她抱得更紧。
“还是终身制的，跑不了。”
傍晚时分，顾晏辰去捡柴火，回来时手里攥着三根长短不一的树枝。
他把树枝递到林晓星面前，得意地晃了晃：“给‘家庭法庭’准备的‘法槌’。
以后谁调皮，就敲谁的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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