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臭。”
南景尘的出现和脚下的血迹让百官慌乱起来,聚集在一起,恐慌的看着那门口的南景尘,这不是吾王的表哥东平侯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烬倒是一点都不惊讶,那眼角上扬的丹凤眼眸带动着眼尾处的红色花纹,看了一眼门口的南景尘,又看了看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绝美的唇形轻勾,就知道这女子不会坐以待毙,不过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景尘抬步来到简兮身旁,简兮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见他无恙,这才安心下来。
“简兮,你是在什么时候完成跟南景尘的替换的?”上位者的凤烬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
简兮偏头,看着那龙椅上的红衣,上前一小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轻声说道:“替换当然是在昨天晚上啊!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让南景尘迎娶别的女子吗?”
当然不能,哪怕南景尘不能同房,有名无实,这盖上他妻名一事她都不允许。
一旁的东篱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简兮的背影,不愿意让南景尘迎娶别人,所以就拉他这个炮灰顶着吗?
他现在还是好好祈祷在横元的茗柒不知道此事吧!
百官听着简兮和凤烬的对话,纷纷傻了眼,其中一个站了出来,质问凤烬:“王,这南景尘不会就是横元的摄政王吧?您怎么能封他国的人为侯,引狼入室呢!”
话音一落,那官员突然被迅速飞来的茶杯盖划破了脖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看着那高高在山的红衣,死不瞑目。
这下没有人再敢出声,尽量的后退,只求莫要殃及无辜。
凤烬收回手臂,一双眸子慵懒地看着简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孤的人二十四小时都紧盯着南景尘,你就算有百面将军的相助,也不可能在孤的人眼皮子底下变化交换。”
简兮眉梢轻佻,唇角的弧度越加大了:“你该不会当真以为我醒来后的那五天无所事事等着你上门吧?”
凤烬眉头一皱:“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早在他将东平侯的南景尘引荐给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南景尘在他的手中,甚至被他掌控的事?
既然如此,她居然能耐着性子按压情绪,昨天还在他眼前演上了一出好戏,这个女子,真是……
越来越有趣了。
简兮眉梢轻佻,回过头来看着南景尘,轻声说道:“流烟的人皮术让我化作他的下人,伺候了他五天,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南景尘的态度有所不对劲了,那一举一动犹如机械运转,可不像是失忆该有的样子和行为啊!”
早在五天前,简兮醒来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转而命令天机阁出动,不过片刻就知道了突然冒出来的东平侯,更是因此潜入侯府,不动声色的照顾了南景尘五天。
“至于你说你的人日夜不停的顶着南景尘,确实,如果我一开始着急向南景尘挑明身份又或者有什么试探性的异动,你的人一定会立马禀告……但是你们都遗忘了一个看似很不起眼,却是我跟南景尘交流的重要行为。”
凤烬扬眉,眸中尽显疑惑,他对南景尘的监视到了什么地步,甚至连他多看了什么东西几眼都会去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怎么还会有所遗漏呢!
简兮看着凤烬一脸想不透的模样,笑得弧度越加大了;“洗澡啊!给南景尘搓澡的时候,我会将一根手指藏在搓澡帕的下面,在南景尘的肌肤上滑动的同时,就是在书写字画。南景尘没有办法给我作出回应,而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让我跟南景尘见面,所以我们约定的方式是,我打他,他不管说什么,只要回一句就行。”
话音一落,凤烬这才恍悟,想起了昨天那句:吾王未发令,下臣不敢造次。
原来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因为南景尘平日里都会按照之前设定的指令行事,不会做错什么,亦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这个错误,特地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他也因为那一句卑微的臣服而自大的忘了南景尘的这个最大的异动。
“不错,有意思。”凤烬眼眸一亮,看着眼前的简兮,赞赏出声,甚至还有几分欣喜地再次出声问道:“那你说昨晚就将南景尘带出了侯府,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就算使用百里将军的人皮面具术,俩人交换身份,衣服要换,甚至人皮也得换,这样肯定是要一番功夫的,他的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简兮佯装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皱紧了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后,才出声说道:“侯府实在是太大了,南景尘寝殿的位置更是地处府中央,说实话,在五天的时间里从府外挖一条地道到南景尘的床榻处,真的有点吃力费劲了。”
昨晚,将所有人支走之后,她给南景尘搓澡,告诉他子时过后床榻下会有一个洞,那时,再由鬼魂先在房中点一支短香,一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让暗处的人看到的一直都是南景尘安然的睡在床榻上,亦或是有一些其他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总之是潜意识里想什么,这一刻就会看到什么,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但足够地下扮作成南景尘模样的东篱睡到床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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