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烛光仔细一看,居然被扎了好几根小刺,那么多自己还得抓紧时间拔刺上药。伤口虽小,处理不当来个破伤风什么这在古代我可有的受了。
烛光昏暗,我吃力地找刺拔刺,忙乎了一通终于扫荡完毕,涂上了药。刚折腾完张良就进了门,我连忙放下袖子。
他看了看我,目光瞬而就被桌子上的金疮药瓶吸引了过去:“云儿,你拿金疮药作何?你肩上的伤不是和你说过阴阳术处理过就不需换药了?”
我尴尬一笑:“我只是拿出来……”
还未等我说完他已经拿起我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左手上还沾有药膏,是不是右手受伤了?”
一眼就被他猜到,我连忙抽回手:“就是被路边野草扎了根刺而已,已经弄好了。”
“云儿,山野杂草你可分得清有毒还是没毒?还是让我检查下伤口比较妥当。”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固住我的手撩起了袖子。我心中一片惨然,绕了个大弯子,结果还是瞒不住他,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他。
“这是…….”他目光停在那一点红上,微微一愣,沉吟了片刻,面色忽变。
我不自觉中脸已经烧的发烫,不知道说什么好,守宫砂只要沾上,其实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洗也洗不掉的,偏偏正是点在我受伤的这只手上。
我神色的不定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明白了这与扶苏态度变化的关联。他目光闪了闪,木讷了片刻,才回过神低头继续查看伤口。
“云儿,这刺没有毒。”他语气平静无波,但无形中却有一种压力,让我也浑身不自在,目光在屋内漂移不定,也不知定在哪里才能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他在我身边安静地坐下,屋内随之陷入一片沉寂,沉寂地我似乎能隐隐感觉到他带着细微凌乱的气息,随着一股从窗缝飘进的潮湿夜风,撩动烛火晃晃,心旌摇动。
脑袋里闪过好多乱七八糟的杂念让我如坐针毡,张良他发呆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也太诡异了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