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迈入祖山巅头,景象不变,可气氛却变的沉重,原本在祖山前方的古林嬉闹的那一群古生物也不见踪影,只有三秦老祖,三定居士,以及身后的一干镇守人的等候。
这些皆是祖山的镇山人,保山下几座大小镇道人的和平,如今有人因祖山道童殒命,可算的上是一场大祸。
三定居士早年在祖山开创一角道脉,就是为了保常人安康,他一脸涨红,真的有些怒了,让景文从霞云上下来,也只是闭目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在三人中,最猖狂的还是天鹏人,它不信自己真的会被斩杀,那是不明智的,就是强如祖山,也会被数万古生物来袭后,将这净土磨成一块平地。
“孽畜!老夫给你脸了!”天鹏人的态度,让窍爷火大,解开了它身上的束缚,一拳过去,就揍的天鹏人脑袋起包,后一把拎起,直接甩在一干镇守人的跟前。
“彭”的一声,窍爷手劲奇大,让天鹏人狠狠摔在地上,嘴角沾血,扬起大片尘埃。
天鹏人吃疼,起身后就大骂,“死老道!你敢动我?不怕引来杀生大祸,让你头颅被做成酒杯?”
“你试试?”
它刚道完,就引起一个镇守人的不满,见老道浑身喷薄仙辉,在不敢猖狂,收敛起来。
祖山上的全部战力已经聚集,显然是事态严重到一个地步,在古庙道规中就记载,可以切磋,可要造就一人殒命,那只有自刎谢罪,不然会令镇守人亲自动手。
这是一个铁腕,在百年间祖山上下没有失去一条命,而几人下山化缘,却造就几十人殒去,可谓开拓了百年来的第一规则,令人神共愤。
古雁高飞,炽日照耀祖山,在古树中蔓延一起朦胧仙雾,事态的严重,让景文虎繎皆抬不起头来。
他们没有靠山,要是居士真的起了杀心,那必然是活不过今日的,尤其是虎繎,他早就听说过曾经有个道童重创了一个凡人,被镇压在一处荒山足足一百年,直至老死的传言,心底已经绝望。
此时的几人,早以后悔,尤其是虎繎与天鹏人,他们才是几人殒命的源头,心中已经陷入谷底。
“三定,就是这头鹏,杀了足足几十人,你发个话吧,看看怎么处置!”窍爷从远走来,凑向一干镇守人身旁后,就拎着酒葫芦指向天鹏人,要让三定做个决定。
“人不是我一个人杀的!还有他!”天鹏人在听闻后,自然不愿一个人背黑锅,指向虎繎,就揭发过去。
“你!”虎繎被指出,大怒起来,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幕会到来,可还是抱有侥幸,当下立马反驳,“是这头鹏猖狂,逼我大战,这才让几人殒命的!”
“呵呵,我逼你?怕是你忘了是谁先出手?”天鹏人冷笑。
虎繎气的大喊,“滚!要不是你没脑子,动用神通,我会气的揍你?”
……
两人大骂,让一旁的几个镇守人早已气到极点,途中景文也多次拉扯虎繎衣,要让他别叫唤,却根本没用,天鹏人虎繎已经彻底成为死对头,根本于事无补。
“够了!”两人的骂战愈战愈烈,让三定居士耳根子红气后,果断吼叫制止。
他一语定天下,顿时让虎繎与天鹏人低头,随后将视线转向闭目待听的景文,直呼,“他们说了,人是他们杀的,和你有关系吗?”
“有!”出乎意料,三定一出言,就让景文果断回应。
景文的诚恳,让一老辈镇守人不解,道,“你也参与了那场大战?”
“不,我没参加。”景文睁开双眼,偏头看向了天鹏与虎繎,见他两一脸惊异,随后回头,“我是三人中的一份子,他们错了,我自然也错,要罚也罚我吧,只希望居士能网开一面,不让我等任何一人殒命在世间!”
景文一脸诚恳,着实吓了虎繎两人一跳,他们是祸端的源头,没理由牵扯到自己。
“好小子啊!人族,你让我敬佩!”天鹏人被感动了,一只金翅拦在景文肩头上,努力想挤出两滴泪。
“虚伪!”天鹏人的一切,尽在虎繎眼中,他大骂一声后,就凑近了景文:“兄弟,你是个好敌手,没必要这样,就是我殒命了,下辈子也能与你一战,只希望倒是我们是友,而不是敌。”
虎繎语重心长,亦一只手拍到景文肩上。
他做好了被镇压亦是被炼化成一滩血骨的准备,杀人偿命在这座大世算不上什么,可在祖山是要偿命的。
“我年少时踏入道院,是居士救下的我,这条命是居士给我的,既然杀了人,那就还你吧!”虎繎咬牙,等待三定居士发话,让景文诧异,还想争取一下,却被一个镇守人叫住。
“你是西天来的,叫景文是吧?过来,我给你说些事!”那镇守人发话,让景文走去,一脸落幕,脑袋不时朝后看。
“慢着!”
那镇守人刚带走景文一尺路途,就被三定居士叫住,回头一看,却见他拎着虎繎。
“把他也带过去吧!”三定居士发话,让虎繎随镇守人走去,见这一幕的发生,天鹏人惊异,两个人被带走,只留下它孤家寡鹏一头,顿时后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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