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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体育 > 鬼夫孽缘 > 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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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晴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想认识一直被李晴带在身边的鬼莲子,顺势就问道:“张叔?这位张叔的是你手里的哪一颗莲子啊?”提到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乎每时每刻都握在手心里的鬼莲子,李晴就来了精神,挨个的给我介绍。什么莲子上带着血红色半点瘢痕,又很少话的是红叔,声音威严的是张叔,声音最猥琐的是李叔,语气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是欧阳叔叔。还有个鬼莲子话最逗,叫做豆叔。我一一礼貌的见过,他们好像很喜欢被人当做是前辈崇拜的感觉,觉得我这个辈很讨他们欢心。着着,还非要起卦,给我算一算命格。我这个命格,一时间还真是没法。如果真的算出来,应该是千古第一倒霉蛋。李晴坐在椅子上啃佣人送进来的包子,那吃的叫做一个有味。我想住在连家当中唯一还有这样胃口的人只有李晴了。她还不知道连家被狗煞给纠缠了,连家里的人也都该倒大霉了。这些事情听起来就让人害怕,我一时半会不想告诉她,只想着等吃完了早饭,就想个招呼她离开。我哪有心情吃饭啊,胃里空空的,却根本没食欲,于是便问佣人,“连先生今去公司了吗?”“哪儿能啊,他七七夜没睡了,铁打的人都要休息。这会子正在卧房休息呢,我想着没有到大中午,应该是不会起来。我们大家都没叫醒他。”那个佣人和之前那个胆怯的姑娘差很多,声音也洪亮,胆子也大。而且听着,似乎不知道昨晚上宸翊的尸身还阳了。我试探的问了一句,“昨晚上抬棺材出去,您看见了吗?”“看见了啊,不是抬去火化吗?哎,连二公子也是可怜,正当壮年,却是英年早逝。”那佣人根本就不知道宸翊被送去十字路口招魂还阳的事情,她在房间里稍微一收拾,就推着餐车出去了。我坐在桌前发呆,佣人都不敢去打扰连君杰,我现在去会不会打扰他休息?可万一那个朱左一在现在有了动作,可怎么办!他刚才在门外可是亲眼看到,我用三清破邪咒,把他儿子的灵魂打的灰飞烟灭,正是恨上心头的时候。眼下身份又暴露了,我是怕他会不顾后果的报复连家。万一他在仇恨的作用下,做出了什么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李晴的五根手指头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就听她语气略带责备的道:“汐若,你没事吧?怎么不吃早饭?你照照镜子,眼睛上全是血丝,昨晚上又没睡了吧。宸翊又不会真的死了,你稍微表达一下哀思就好了,何必这么认真呢?”李晴是我最好的朋友,也知道宸翊是鬼的身份,自然不会担心我为宸翊的死而伤心欲绝。但她不知道的是,我现在脑门上太白大人的血已经失效,而我又不想再伤害太白大人。我只能自我控制,防止自己睡着。至于这样能坚持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不能睡,晴,有些事情我不想瞒着你,我被古怪的梦境纠缠住了。一旦睡觉入梦,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希望你立刻离开这里,省的多一个人受到牵连.....”我其实已经困到了极致,太久的缺少睡眠已经给我的心脏造成了负担。我的心率很快,额头微微发烫,大脑也在一种亢奋状态。我在这种状态下,已经没有多余的余力去哄骗李晴离开,只能是告诉她实话。希望她能够快点离开连家,远离这里面的各种纷争。突然,李晴手中的鬼莲子张叔:“不对,方才觉着房子的风水弱了,才起了一卦。卦中现实,这所房子的房主,命格出现了变化,似是有血光之灾。”“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是刚才躲在门口那个男的,他要报复房主了!这房主看来是死定了呢,自身的命格顷刻就风云变色,变成了大凶的命格。要知道,几秒钟之前,他还不是大凶的命格,变得真快.....”豆叔也话了,可是这次话的内容一点儿也不逗。鬼莲子的卜卦术,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不知道准不准,可心头猛然就是一悸。因为它们所占卜的结果,和我想的一样,是朱左一很可能是要对连家展开报复了。而他第一个想要报复的人,很可能就是连君杰!连君杰有危险!他可不是别人,他是宸翊最在乎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怎么能看着他有事呢?心头好像有一股烈焰在燃烧一样,有些灼痛更是无比的焦急。此时此刻,我就更希望自己学到老爷子知命的本事,这样就不需要借助鬼莲子的力量。就能提前知道身边人的吉凶,从而能及早的预防和保护。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对付已经穷凶极恶的朱左一呢?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的确十分的有限。我在脑子里思量了大概有三十多秒的时间,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了。我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看看,否则时间上就来不及了。但我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朱左一那种退伍军人,只能交代李晴道:“晴,我先去连君杰那边看看,看看朱左一是不是真的行动了。你看看能不能把刘大能,或者.....或者别墅里其他保镖一起叫过来帮忙。”原本我是绝对不允许李晴搀和连家的任何一件事,就连宸翊头七还魂我都没让她去。因为在我的认识里,连家的那些破事太脏也太乱,她必须置身事外,我的心才能安定,才不会对李晴的爷爷有愧疚感。可是为了解眼下的燃眉之急,我也顾不得会不会牵扯她进来,只能吩咐她先帮忙搬救兵。交代了李晴之后,我就头也不回的冲向了连君杰的卧室,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儿时的记忆突然就一张一张的如同褪色了的动画片一样,从脑子的深处冒出来。那些凌乱的记忆,让我本来就有些因为疲惫而无力的双腿,就好像绑了铅块一样的沉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他轻轻的扶起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手里还拿着一只苹果,面色淡漠的道:“糖糖,起来吧,起来我就给你吃苹果。”那个女孩摔得膝盖都破了,脸更是苍白无比,却还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看起来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咬着牙被男孩扶着起来,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居然是笑了,“爸爸跌倒了就爬起来的孩子,就是唐家的好孩子。”他问女孩,“丫头,那你疼吗?”“不疼.....有哥哥你的苹果就不疼了.....”.....记忆涌上心头的时候,连呼吸进去空气,都像是一把锉刀在磨损着气管一样难受。我的眼角不自觉的掉下泪来了,心里面不断的起了疑问。那个女孩是我吗?为什么我.....现在变得这样不坚强!想想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男孩的模样,和连君杰,宸翊都有几分相似。但看年岁,却应该是连君杰的年岁。停在连君杰房门口的时候,呼吸一滞。门是虚掩,隔着门缝就能闻到房间里的血腥味。我不知道连君杰怎么了,只是脑袋一热,手里抄着一把水果刀气势汹汹的就进去了。眼前的一切却让我惊呆了,连君杰好好一个霸道总裁四肢被绑在床上,胸口已经被扎了一刀在上面。那血就跟不要钱一样,从被利刃扎过的地方涌出来。白皙的额上有一抹淡淡的血痕和我的一样,大概他也和我一样,用了太白大人的血涂了额头,保证夜里不会梦见狗煞。他的双眼依旧是睁着,保持着清醒,却没有挣扎的痕迹。床头柜上有一个用完的注射器,看样子他应该是被人注射了麻醉剂,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那个朱左一就站在床边,他手里面拿着的是一把军用*,刀刃上还有可怕的倒刺。对这种管制刀具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插出来的伤口,比其他刀严重百倍。伤口是纵向受伤,血流不容易止住,而且痛楚也十分强烈。这玩意是战场上用来对付敌人的,他倒好,拿来对付自己的老板。朱左一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了,根本就没发现我已经进来了,他那疯狂的样子似乎是要把连君杰生吞活剥。连君杰虽然被麻醉剂给麻醉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可也看到闯进来的我。他眼珠子瞪的圆溜溜的,似乎是在像我求救,可是他的唇却是做了一个字的发音的口型。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居然.....像是一个“滚”字。我不管他在什么,我反正坚信自己是理解错了。我辛苦来救他,他总不能要我滚吧?“连君杰,你以为你可以那么简单的就死了吗?简思.....我的女人.....因为你一尸两命!你让她独守空房也就算了,还害死了她!”朱左一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一边就拿着*往连君杰的腹刺过去。人在一瞬间反应的时候,行为是来不及经过大脑思考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脑袋一热,伸手就抓住了*的刀刃。我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刀刃划破肌理,割断手掌内手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