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那,男,三十七岁,在管氏公司任职十七年,从一个跑腿小卒爬上了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但是没过几年就又被降了一格。
看来森那对老朱是积怨已久!
黄亮把他的个人资料放到一边,抽着烟静静想着对策。
“黄亮!”
邱秘书忽然推开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怎么了?”
“总经理还没有回来,刚刚我接到医生的电话,说他那里出现了一些麻烦,你赶快去看看吧。”
黄亮拎起外套就赶到了医院,等到来到医生办公室时,看到田玉伦正靠在一起上做深呼吸,脸色极其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解释道:“刚才田先生和一个人在走廊里起了冲突,那个人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田先生情绪激动,所以病又复发了。”
“是什么人?”
“我听旁边的人叫他森……森那。”
“森那?”黄亮想了想,“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医生仔细回忆道,“好像是陪另一个人来看诊的,碰巧遇上了。”
“你认识他旁边的人吗?”
“恩……是……”医生皱着眉,那个名字就要道嘴边了,却被田玉伦的一声恶喘打断了。
“田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没……没什么事,好多了。”
田玉伦笑着把脸转向黄亮。
“你来得真及时,我可能去不了公司了,送我回郊区吧。”
黄亮看了医生一眼,他的表情迟疑,却迟迟没有表态。
“好。”
当黄亮扶起他的时候,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管的,但是作为您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提醒您,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饮酒,所以我就建议您尽量减少应酬。”
“……我知道。”
田玉伦说着昂首阔步走起来,似乎想证明着什么。
可是他的用力地按住黄亮,黄亮能感觉到他很吃力。
等把他送回住处,田玉伦叫住他。
“晚上六点,记得来接我,我要去才加顺同集团的周年庆,对了,去一趟金店,帮我把礼物带过来。”
“总经理……”望着他的背影,黄亮心有不忍,“您忘了医生的嘱托吗?”
田玉伦笑笑:“我要是不去,只会给森那更多话柄。”说完便走了进去。
黄亮和扶着他的娟子仓促地对视一眼,就立即上了车。
他没有开车,只是坐在这里休息,直到有人敲窗户。
黄亮开了开关,娟子便副驾驶座上。
“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没有。”
“田玉伦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偷偷看了,那上面有提到森那。”
“他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森那手里?”
娟子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他一个总经理干什么这么迁就后勤部的。”公司这个大染缸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黄亮摇摇头,“到底有什么把柄?”
“吃回扣。”娟子低头苦笑,“我翻了下面才知道,其实所谓的回扣,是对方主动为田玉伦支付了两笔医药费,森那就是故意拿这件事作文章。”
“以田玉伦的阅历,他做事不可能这么没避讳。”
对方是他多年的老朋友,在知道公司取消福利之后,就立即帮他付了医药费,田玉伦也实在后来闹起来的时候才从森那那里得知的。
欺人太甚!
听了娟子的话,黄亮心里便生出主意。
他开始积极地搜查证据,既然这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森那也不例外。
由于森那高调的作风,仗势欺人的事例一抓一大把。
只可惜都是些鸡毛蒜米的小事,没有一件能够正中要害。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起了田玉伦的主治医生,于是便给他去了电话,询问当天的事情。
当天,森那陪着一个叫徐常的病人去医院看诊,而且鞍前马后很是殷勤。
黄亮的交际圈也算是广,可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那个……其实……那很有可能是个假名字。”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那个男人遮遮掩掩的样子,而且一直往森那身后躲,根据我的经验,他九成九是生了见不得光的病。”
“照您的说法,他应该还会再回医院。”
“真让你说准了,我查过预约表,他后天下午三点会去找杜医生。”
“多谢。”
那天中午吃完饭,黄亮就立刻赶去医院潜伏,打听到杜医生的办公室,于是便坐守在走廊里。
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为了适当的掩饰,他不得不假装和旁边的人聊天。
黄亮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也记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他忽然激动地拉起他的手:“兄弟,还是男人懂男人的痛……”
“老兄,你是……”
那人压低了声音:“我也……不举。”
也?
“你才不举!”
“对啊,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看,有人在看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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