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立即上前帮她松绑,准备报警。
“别!”楚可如拉住他的手,缓了口气儿慢腾腾站起来,关上了门。
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黄亮已经会意,默默地站在一旁抽起烟来。
“王副,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然这件事闹开,我们脸上都不好看,我只是个打工的无所谓,但您就不一样了,您说是不是?”楚可如扶起他,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算你狠。”男人瞪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之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楚可如也没看黄亮,而是自顾自地拿起手机。
黄亮夺过起来一看,是给俞雨打得,于是等她接通后,立即按了扬声器。
“还……”楚可如瞪他一眼,把原先的话咽了回去。
“小楚,是你吗?”
“是我。”
“还有谁?”
“恩……就我一个。”楚可如瞪了黄亮一眼。
“姓田的呢?”
“已经走了,你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好,赶快把钥匙带回来给我。”
“我……”楚可如看着脚上的伤口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说,“好。”
“要快。”俞雨说完就挂了电话。
黄亮紧跟着把电话还给她,说:“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不行,我要先回趟公司。”
“可你的伤……”
“我说了,我要先回公司。”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黄亮叹了口气,照着她的话做了,开着她的车,把她送到了公司楼下。
“我帮你送吧。”黄亮殷勤地伸手,却被她避开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你的状况并不适合进公司,在这里等我。”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下车一瘸一拐地进了公司大厅。
黄亮坐在车里听了一会儿哥,准备另外换碟片,突然看到柜子里有几张照片,一时好奇就看了起来。
这是楚可如和俞雨的照片,与其说是合照,楚可如更像个背景,永远的陪衬。
黄亮冷哼,把照片扔了回去,枕着脑袋静静地听歌。
车子晃了一下,黄亮回头一看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她气色不好,上楼之前还没有那么差。
“没事。”她一边嘴硬一边弯腰用纸巾包住脚踝。
原先的纸巾湿透,粘住皮肤,渗出来的血滴在了垫子上。
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把车开去洗车店清洗一下。”
“先去医院吧。”
“先去洗车!”楚可如觉察到自己语气过重,慢慢解释道,“俞雨等会要用车。”
黄亮没有多说什么,慢慢转动方向盘,掉个了个头,过了片刻,便看到一家亮点洗车店,此时楚可如正靠在副驾驶座上,头转向另一边,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黄亮不动声色地开了过去。
安静了一会儿,他提醒道:“脚还在流血,去医院吧。”
楚可如摇摇头:“没关系,这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饭碗最重要。”楚可如自嘲苦笑。
“你为俞氏卖命这么久,俞雨应该会谅解的。”
“谅解个屁,”楚可如冷笑,“我一瘸一拐地进去,她指责我做事不分先后,应该先去处理完好伤口。”
黄亮耸耸肩:“她不是挺关心你的吗?”
“她说,我不应该弄脏了她的地毯,如果我去了医院,她又会说我没有时间观念。”
“真难伺候。”
“也不是那么难,”楚可如笑笑,“我已经习惯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照片,她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我们去法国旅游时拍的,当时我是病假和年假连在一块儿,又因为不适应法国那边的环境,每天都是用药物保持精力,不拍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副鬼样子。”
黄亮沉默地听着。
楚可如把照片收了起来:“不过,我也没什么怨言,谁叫她是老板呢,而且她在我最苦难的时候给了我一口饭。”
看来,楚可如对她还真是忠心耿耿。
黄亮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
“从今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软了一下,因为自己说了一个弥天大谎。
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楚可如没有拒绝,反倒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黄亮觉着她已经放下了防备,又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你接触这么危险的人。”
为了避免他的抵触,黄亮不能问得太明显,只能从关心她的角度出发。
楚可如叹了口,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看来我们和王副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他马上就要下了,对我们也没什么用。”
“以后,你想问他拿什么东西,叫我去就行,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
黄亮用关心她的语气,慢慢地套着话。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那两把钥匙是两栋房子,是俞雨以前送给他的,现在是两个女认住着,这两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了,你想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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