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雪手一抖,猛地踩刹车。
两人同时向前冲了一下。
“陈良梦,你到底怎么了?”
“别叫我这个名字,我说过的。”
“好吧,管雪。”
“对不起。”
“啊?”
“下车!”
简单冷酷想一句命令。
“怎么了?”黄亮发懵,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女人翻脸果真比翻书还快。
“下车。”
“为什么?”黄亮不服气。
“到了。”
“啊?”黄亮回头一看,窗外就是锦绣成途。
这是陈锦途的公司。
“为什么……”黄亮呢喃了一句,立即反应过来,“你找了他!”
“不好吗?与其找那些不靠谱的贱人,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说得好想你很了解他一样。”黄亮冷笑。
管雪摸了摸肿成了包子的脸:“我当然了解他,不说那么多了,快下车,我要去看医生,不然真要毁容了。”
“活该。”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动作却很利落地下了车。
望着车尾消失,再不情不愿地走进公司。
一跨进大门,便觉得四周的气氛都变得陌生而敏感。
这里没有危机,却处处是危机。
因为这里是别人的主场,而且还是他不喜欢的人。
可能是同样作为陈良梦的入室弟子,总会不自觉地把这个同门当作假想敌。
他乘电梯来了三楼,然后走过静悄悄的走廊,找到了那间唯一开着的灯的办公室。
“你来了!”
“啊。”
黄亮尴尬地走了进去。
刚坐下,他就端上一杯咖啡。
“尝尝。”
“谢谢,我不喜欢喝咖啡。”
“谁让你喝了,”陈锦途嘴角勾笑,“只是让你帮我尝尝。”
“你自己没味觉吗?”黄亮回报一笑。
“你……”陈锦途绷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不怪管雪器重你,一段时间不见,变化不小啊。”
“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恭维的。”黄亮习惯性地伸手拿了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发现苦得掉渣,把杯子重重一放,“你耍我。”
陈锦途耸耸肩:“是你自己要白裤,没有架好梯子怪我。”
“我喝过咖啡,没有这么苦。”
“你喝的是扑通咖啡,这个是我特地调的。”陈锦途也喝了一口,放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般。
哇,重口味啊。
“你有病啊,自找苦吃。”
“呵呵……”陈锦途又喝了一口,“要是让管雪知道你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一定会生气。”
“这咖啡……”
“是我给她调的。”
“她喝咖啡?”
“怎么?你不知道吗?她最喜欢的就是苦咖啡。”
“不可能。”
“那是你不了解她,”陈锦途叹了口气,“我是一直看着她走到现在的,她必须要靠这东西保持十二分的精神抵抗疲惫。”
“你很了解她。”
“当然,我和她是一路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的。”
“你给我打住。”
黄亮的额头微微跳动。
陈锦途苦笑:“扯远了,说说我们的计划吧。”
“我还没同意让你加入。”
“你不需要同意。”陈锦途把咖啡杯往旁边一推,把文件放上来,“我们要做的只是服从。”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好歹也是她老公,怎么着也得征求我的意见……
黄亮老大不情愿地翻开文件。
这一次跟陈锦途合作,最大的一个差别就是平等。
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不爽和不屑,更能感受到那背后那满满的嫉妒。
黄亮合上计划书,点头说:“可圈可点,还不错。”
“你看得懂吗?”
“我去,看不懂你还给我看,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哼,”陈锦途冷笑,“我只是让你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们之间是有差距,至少现在,我是他老公,而你……你又算什么呢?”
“哈哈,他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有用,如果有一天你没有用了,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地位了。”
他说得气定神闲,好像知道什么事似的。
“你到底想说好什么?”
“陈良梦叫我说我就说,陈良梦不让我说的,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黄亮皱眉,这家伙是在故意在暗示什么吗?
“好,那咱们就说说你能说的。”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这个施行。”
就专业而论,陈锦途甩他N条街,对于这一点,黄亮有自知之明,而且这个时候,确实要把管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好,就先这么干吧。”黄亮把文件收进包里。
“你不是看懂了吗?”陈锦途嘲讽。
“当然,不过我还要再研究研究细节,怎么?陈老板对自己的方案这么没信心,怕经不起推敲?”
“随你便。”陈锦途起身送客,“哦,对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打电话问我,看在大小姐面子上,我……”他拍拍他的肩膀,被黄亮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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