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自己就要犯起众怒,花素素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拉着李清雨的胳膊,两个人在人群中左钻右钻,终于躲到了钟凌飞和伍白山的身后,也将众人愤怒的目光挡在了外面。
花素素劫后余生,夸张的捂着胸口哀叹不已,楼船那边也有了新的动静。
承载着出征凯旋归来的弟子的楼船在山门上空停驻了一会儿,竟然又缓缓的起航,向着天梯尽头的最高峰而去!
咦?说好的接船呢?
人呢?怎么连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就完了?
不举办个见面会什么的?
李清雨和花素素俱是第一次参加接船仪式的人,此时便有些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周遭的老弟子们却是在楼船起航的一刻,便一改之前欢喜雀跃的面孔,都有些肃穆的沉默了。
方才还闹闹腾腾的场面,转眼竟是忽而沉寂了下来。
这样突兀的的情绪转变,新弟子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伍白山原本还没心没肺的跟着大家一起扯着脖子唱战歌呢,谁知场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伍白山他原本就五音不全,如今这唱出嗓子的歌儿收不回来,就成了一声有些变调儿的鸭子叫。
这声尴尬的鸭子叫一出口,伍白山登时便羞得满脸通红,难堪不已。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笑。
就好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看不到的大事一般,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连平常最爱闹腾的老弟子都沉默着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