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庭在众人走了之后,便立刻出了门。
他要去另一个地方求救。
夜色中,苏承庭在隆升街上疾步快走,一路走到了定安侯府。
苏承庭知道定安侯府在大楚朝的势力极大。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有多大,但是既然定安侯和卢丞相能在大楚朝并称为两个最有权势的人,那么定安侯的权势定是极大的。
苏承庭心道,既然权势那么大,那么力量定要比府尹衙门大上许多。
找人的话,定安侯府也一定会比府尹衙门更快,更得力。
苏承庭在市井摸爬滚打多年,知道那些吃公饭的衙役捕快,多少有些懒惰,也多少有些看人高低的恶习性。
而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这三更半夜的,府尹衙门的捕快衙役一定不会尽心尽力的帮忙找人,只要稍稍渎职懈怠一下,就会贻误救人的时机。
若是,定安侯府愿意出手相助,那么寻找宁仪韵,希望就更大,时间也会更快。
只是,定安侯府愿意吗?
定安侯不仅救过自己,还几次三番到珍珑棋馆来找仪韵,和宁仪韵的关系非常熟稔。
而且苏承庭总觉得定安侯和宁仪韵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而定安侯待宁仪韵也有些不一般。
他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去细想这些。
他只希望定安侯能看在和珍珑棋馆又交情,和宁仪韵又相熟的份上,可以出手帮忙。
苏承庭很快就走到了定安侯府门口。
定安侯府的大门极大极宽,人需得走上好几步路,才能从门的一侧走到另一侧,需得仰视,才能看到门楣处“定安侯府”四个蓝底烫金大字。这四个大字,虽不知道是谁的墨宝,但龙飞凤舞,气势宏大,极具名家风范。
门上一对铜制鎏金狮首,怒目而蹬,口含铜环。
苏承庭自不敢上前用这铜环去敲门的,他寻到了旁边的边门,找到了守门的护卫。
“护卫兄弟,我是珍珑棋馆的掌柜,劳烦兄弟跟定安侯通传一声,说是珍珑棋馆苏掌柜求见,珍珑棋馆的宁姑娘被人掳走了。”
那护卫冷声道:“这里是定安侯府,速速离开。”
苏承庭说道:“我知道这里是定安侯府,我同定安侯相识,被掳的宁姑娘也同定安侯相识,还请兄弟帮个忙,通传一下。”
“什么宁姑娘,掌柜的,当我们定安侯府是什么地方,当我们侯爷是想见就见的?”护卫道。
“可否通融一下?”苏承庭道,“事从紧急。”
“每日里要求见侯爷的人,不下几十人,莫说你只是个普通百姓,就算是朝中官员,世家子弟也有不少,”那护卫说道,“你可有定安侯府给你下的帖子?”
“这……”苏承庭结舌。
“你既没有定安侯府给你下的帖子,我也没有收到命令,要给一个掌柜通传。我是决计不能为你通传的,你快离开吧,”护卫说道。
“兄弟,你帮我通传一声,说是珍珑棋馆的宁姑娘出事了,说不定定安侯会传见我的?”
“快走,快走,都说了决对不会为你通传,你怎么这般纠缠不休,若是再在侯府门口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护卫双眼一瞪,握了握拳,练武之人的气势,便散发出来。
苏承庭心里冰凉,本来抱着的几分希望之火,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就在此时,定安侯府门驶过一辆马车,这马车外观质朴简单,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正是定安侯乔安龄的座驾。
马车前的两匹壮马,蹄声“嘚嘚”慢慢的放缓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定安侯府的门口,车夫德顺收住了缰绳。
他看见边门处有人正在和门口的护卫争执。
夜色中,他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只听得说什么:“珍珑棋馆,掌柜,宁姑娘,出事了。”
德顺也是个机灵人,他记得有一回,定安侯在珍珑棋馆待了许久,天都黑了,棋馆都打烊了,侯爷也没有出来。
当时,定安侯的贴身护卫言林,还跟他说,定安侯在珍珑棋馆待到多晚,都不要管、不要问。
德顺虽不知道其中关节,却也知道,自家侯爷和这珍珑棋馆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于是,德顺急忙下了车,走到车厢门口。
车厢的门,恰巧打开了。
德顺看到站在车门口、正要下车的言林,便说道:“言护卫,门口有人在和护卫争执,好像是珍珑棋馆的掌柜。”
德顺嘀咕道:“哦,好像是说什么,宁姑娘……出事了……”
言林闻言,脸色一变,扭头就道:“侯爷,珍珑棋馆苏掌柜来了,说是宁姑娘出事了。”
乔安龄刚刚从软榻上起身,准备下车,突然听到言林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惊。
他神色一凝,急急忙忙赶到车厢门口:“人在何哪里?”
德顺看到神色凝重的乔安龄,也顾不得行礼,伸手向后一指:“在边门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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