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鲁特,你是女真鞑子,本官理应将你就地正法,但念你昨日老实交待有功,暂且饶你不死,今本官将你贬为阿哈,到军前效力。
现在我大军要渡海登陆,着你带路,倘若立功,可免你家人不死,如再立大功可脱奴籍,甚至可升官进爵,得赏奴仆田地。
倘若你冥顽不灵,不听军令,本官会即刻将你砍头,杀尔祭旗,……”
杨仁天恶狠狠地对那小建奴说道,当讲到要杀他祭旗时,图鲁特被吓得亡魂大冒,他连忙嗑头答应道:“大人饶命,奴才愿意带路,奴才原意戴罪立功。”
刚才他被押着来的路上,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甲兵,起码有一千多员额,倘若个个如昨日那般凶猛,他可以断定辽南四卫之地,会被这些明军轻易夷为平地,自己带不带路都是一样,带路则可以保自己和家人无忧,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做了满奸。
看到那小建奴愿意带路,杨仁天脸色温和了不少赞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且起来吧!”
紧接着他便向堂下的奴兵下令道:“传我命令,大军开拔,着杨仁宇小旗为先锋,杨仁宙小旗和杨仁日小旗为两翼,遇村即扫,遇堡即破,层层推进,不得违令。”
“是”几个专司传令的奴兵马上出列行了一个响亮的捶胸礼大声应诺之后就出去传令了。
一时间军鼓擂动,令旗招展,黑甲军将士在军官的号令声中,排着整齐的队列层层开拔。
将士们身着统一制式的黑甲,腰悬杨刀,背负圆盾弓囊,迈着整齐的步伐,最是威武雄壮。
那小建奴,自有奴兵押着去交予前锋杨仁宇处,一路上他看到如此威风凛凛的铁甲雄军,不由禁若寒蝉,太强大了,恐怕八旗劲旅也要甘拜下风。
海峡很窄,只有两百多米,黑甲军出现在海滩上,对面南汛口的鞑子就立马发现了。
几个负责放哨警戒的鞑子,看到对面岛上开来一拨黑压压的铁甲精兵,立刻被吓得亡魂大冒,然后就本能的大声呼叫起来:“敌袭!敌袭!……”
然后他们连忙分开报警,有的点烟火、有的敲铜锣,敲铜锣是提醒堡内鞑子赶快增援,点烟火是提醒去堡外打猎的诸申赶紧撤回城堡。
与此同时,与南汛口相距有几十里之遥的北汛口,对面的女真鞑子也在一个年老的白摆牙喇指挥下,开始渡海登岛。
北汛口因为海面宽阔一点,鞑子怕冰面未冻结实,为求稳妥,所以隔了一天才上岛,但为了与南汛口的族人抢夺逃奴,他们几乎是倾巢出动,全牛录仅有的近二百男丁,都出动了。
也是北汛口的地形不同,那里背后便是复州城,鞑子不怕出意外,所以敢冒这个险。
只可惜冒险终归是冒险,长生天没有再保佑他们了,今天偏偏就出了意外。
假如他们不急躁,迟一点再上岛,一定会得到自南汛口传来的烽火报警,那么他们肯定会警慎登岛。
在岛上的某处隐蔽的高处,杨仁月与几位小旗官正在用望远镜观察鞑子的人数与装备配置。
“1、2、3、……184、185、186,”杨仁月一边点数一边数着数,最后数出鞑子有186人之多,也就是说鞑子这个牛录的男丁几乎倾巢出动了,瞧那老的老,少的少的阵势,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鞑子还是一样小心翼翼的渡过海峡,上了海滩,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所有鞑子都是劫后重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走刚冻结的冰面,非常危险,真的是拿命在赌。
“全体听着,马上分散开来,两两相距五十步远,搜索前进。”鞑子那个领头的老白甲兵对族人大声下令道。
这次的鞑子虽然人数比昨日南汛口上岸的鞑子多了几十个,但他们运气更背,因为今天恰巧无风。
当他们走到距离黑甲军埋伏之地只有十几步远时,杨仁月令奴兵吹响了牛角号,这是攻击命令,只见一个个黑甲军从雪地里猛的爬起来,张弓搭箭就射。
我的天啊!鞑子也是真够背的,在专习箭法的黑甲军面前,相距十几步是什么概念?那是瞄准都省了,搭弓就射,只听见一阵密集的弓弦嘣嘣声,下一秒就是鞑子此起彼伏临死的凄厉惨叫声,不到半分钟,这186个鞑子就被射成刺猬了,没有人例外。
莫说他们只是女真余丁,就是一个个身穿三层甲的白甲兵又何,也是一样的会被射成刺猬,因为有黑甲军军官是持两石重弓,用精钢破甲重箭。
有些鞑子持了木盾抵挡,但那没卵用,防得了正面,防不了侧面,就是正面也防不住近处弓箭的巨大动能,连盾带人被钉在一起。
这是一次经典的埋伏歼敌战例,己方无一伤亡全歼敌军,而且是在短短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全歼敌军,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留活口。
不过杨仁月却看得开,因为他已经判断出鞑子是倾巢出动了,有没有活口都一样,他反正要带兵渡海,攻击对面北汛口的残余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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