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这般莽撞,若是被误会了……可该当如何?
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是心跳急促,呼吸不畅。
“扶桑,莫要乱动。”只是,她的动作到底没有萧然来的快,就见他反手一扣,紧紧拥她入怀:“让我歇息一会儿。”
低沉暗哑的嗓音,致命而诱人,谁也不知在这暧昧横生的屋子里,是谁先动了心,牵起了情意。
“仙君,我……我马上离开,您好生歇着。”她挣扎两下,试图从萧然怀中起来,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挣扎,萧然还是闭着眸子,手中紧紧拥着她。
“仙君,我……我得起来,”她有些焦急,下意识看了眼屋门,见屋门紧紧掩着,心中好歹稍稍稳了几分。
“嘘。”萧然低笑,大掌抚摸着她的发梢,语气与平日不甚一样:“你听。”
“听?”十里不解:“仙君,你先放开我,我再好好听……”
“放开你,我就听不到了。”他淡淡弯唇,眉心红莲盛开:“心跳的声音,听见了吗?”
‘砰砰’‘砰砰’,那一阵又一阵的心跳声响,此时被他提及,竟是异乎寻常的惹人在意。
十里的脸,在那一刹那,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钻进地洞,将自己藏躲起来。
不为其他,只为这心跳声,是自她这处传来。
“仙君,我当真是要出去了。”她咬着红唇,心中千万盼着萧然醒来后记不清所有:“清风那处还有事情让我去做,我……”
“桑儿,莫闹。”那酥酥麻麻的称呼,溢出唇齿,叫人面红耳赤,可他仿若未闻,只继续笑道:“我很累,让我歇息一会儿,可好?”
话音刚落,他徒然一个翻身,在十里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她压在身下。
‘轰’的一声,十里忘却一切,只目瞪口呆的窝在男子的怀中,好半晌动弹不得。
“萧然……仙君……”她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面若桃李,春风不来,而兀自盛开。
……
……
那一头,十里和萧然暧昧横生,而这厢莫长安和夜白却是胜负分晓,天南地北。
“师叔啊师叔,你瞧瞧你这故交是不是有些太能撩拨了?”莫长安啧啧两声,眼神依旧往那头瞅着:“分明丝毫没醉,竟是还碘着脸皮儿调戏人家清纯姑娘家。”
“你怎知他没醉?”夜白蹙着眉梢,显然不甚相信眼前所见。
“啧,说你傻……说你耿直罢,你还不承认。”本是要指着他‘傻气’,但好歹是被夜白那冷飕飕的眼神一吓,赶紧儿将话给咽了下去,继续道:“方才他们进来,那门儿可是关着?”
“……”夜白:“没注意。”
莫长安:“那我同你说,那门儿是开着的,十里一手扶着萧然,另外一只手,其实不好阖起两扇的门儿。所以,她原本是想着出去前再给萧然掩门的。”
她仔仔细细的剖析着,有理有据:“再者说,萧然可是上仙,脱个衣服还用得着旁人动手?就是烂醉如泥,他也是可以自己施了术法将自己脱了精光。”
这回,夜白倒是没话说了,他拧着眉梢,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看来我还不甚了解他。”
“哈?”莫长安差点没被他这话笑死:“师叔,你当谁都和你一般啊?这萧然仙君明摆着就是很有经验。”
“怎么说?”破天荒的,夜白生出一丝想要探究的心思。
“喏,你瞧十里对此,可是抗拒的厉害?”她不吝指教,笑眯眯道:“基本没有什么太过于反感的表现,对罢?”
见她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夜白挑眉视之。
莫长安道:“这也就是说,郎有钱……啊不对,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碍于时日罢了,终归有一日是要捅破窗户纸,交代清楚。”
“所以?”夜白依旧不明,等着她接下去说道。
“还所以呢?”莫长安扶额,深觉夜白这厮是没救了:“都郎有情妾有意了,萧然仙君这般小小的试探,可不就是抛砖引玉,绝妙好计吗?”
夜白凝眉,提道:“十里的确还是有些反抗之意的……虽不甚明显。”
“啧啧,师叔混迹江湖这么些年,都是不知道男女之情?”莫长安摇头,叹了口气:“咱们呢打个比方。比如师叔你……啧,不行,这比方太恶毒了,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她要打什么比方,夜白心中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将他比作萧然,她比作十里。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连一个不可能的比方,她都这样害怕成真?
心下有些许不悦,就听夜白冷冷道:“莫长安,你究竟还讲不讲了?”
“讲讲讲,”莫长安嫌弃道:“那就打一个……嗯,姜衍的比方好了。比如这事儿发生在姜衍和……”
话还未说完,夜白便接口,一本正经:“姜衍和殷墨初身上。”
“噗……哈哈哈。”莫长安一口气喷出来,忽然便笑的花枝乱颤:“我说师叔,您老咋这么幽默呢?我先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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