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服了你了!”殷墨初无奈道:“我五年前认识的阿池,那时我母亲患了一种怪病,我便兀自到了兰若寺一带,寻灵芝仙草……”
“欸?五年前?”三七回头,看他:“我听说,你五年前因为心爱的姑娘嫁人,所以火烧了皇宫?”
这件事,三七是听莫长安说的,那时她缠着莫长安询问殷墨初的事情,莫长安便顺带将沈惜年和顾倾城的一些旧事,说给了她听。
不过,那会儿她听着,倒是有些心疼殷墨初,毕竟青梅竹马的爱意,实在有些令人揪心。
“什么心爱的姑娘?”殷墨初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沈惜年根本不是我什么心爱的姑娘,好吧?”
他的的确确,没有对沈惜年存着什么爱意,最多不过是经年来的情谊罢了,毕竟他年少时顶顶喜欢与那女子一起玩闹,年长了之后,却鲜少有过密的交集。
但不知为何,整个魏国上下,都在传说他深爱沈惜年之类的事情,听得他颇有些嗤之以鼻。
他殷墨初堂堂小郡王,若是当真欢喜,还有顾倾城什么事儿?
“不是?”三七诧异:“那他们都说,你因为沈惜年成亲的事儿,火烧殿宇,闹得极大呢!”
“那只是个意外!意外!”殷墨初道:“五年前魏国皇宫出了一只专门吸食你女子阴气的妖物,我那时火烧殿宇,不过就是要烧死那只妖物罢了……”
五年前,沈惜年与顾倾城成亲之后的几日,他火烧皇宫,其实并不是如传闻那般,因为沈惜年的嫁人而得了失心疯。而是那时,皇宫出了一只妖物,他母亲被妖物吸食了许多精气,一度浑浑噩噩,不知白天黑夜。
为此,他恼怒非常,只身入了皇宫,不动声色只为擒住那只妖物。而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沈惜年嫁人,他行为反常,所以他借着这个理由,火烧殿宇,用了他师父给他的一缕三昧真火,将那妖物连带着皇宫殿宇,一并烧了精光。
在那之后,魏国皇帝便将他贬谪到了北地蛮荒之地,但他其实并没有老老实实待着,而是来了一趟燕国,为救他母亲而四处寻找灵芝仙草。
听到这里,三七忍不住问:“那你寻着灵芝仙草了?”
“寻得了,是阿池与我的。”殷墨初颔首,眸光有几分回忆之意:“那时我正到了兰若寺……”
他与离池,算是一见如故,且离池也算是个心善之人,见他焦心,便为他四处打探,最后,寻得灵芝仙草,救了他母亲一命。
故此,他时不时都会来一趟燕国,对昙芝的事情,便也是提早知悉。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离池与燕黎有所合作,只以为莫长安等人怀疑错了对象,便故作不知,隐瞒了自己与离池的相熟。
“难怪你这样维护他!”三七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不过,臭狐狸,你不喜欢沈惜年,难道是心悦长安?”
她一直觉得,殷墨初的情意,有些飘忽不定,说是欢喜莫长安么,可有时又不像那么回事儿,可若是说他点滴没有想法,为何她时不时的便觉得,这臭狐狸过分关注莫长安?
心下正思索之际,那头,就见殷墨初忽然笑了起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隅,似是而非。
“你看什么呢?”三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千万人中,一男一女皆是白衣蹁跹,眉眼熟悉。
“长安?”三七一愣,殷墨初瞧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莫长安和夜白。
人群中,莫长安回头望着夜白,而夜白手中捧着一盏莲花灯盏,若是她没有看错,此时夜白神色有几分难为情的温柔,破天荒的与素日里的他,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师叔这是哪儿来的灯盏?”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与夜白正落在别人的视线中,只定定然瞧着夜白,挑眉问:“我瞧着方圆十里的灯盏分明都卖光了……”
“随手做的。”夜白抿起薄唇,淡淡然道:“赔给你,如何?”
这一声如何,问的很是低沉,倒是让莫长安有些怔住,仿佛头一次意识到夜白声音好听那般,久久无法回神。
“不要?”夜白手下微微一动,似乎就要收回灯盏。
“要!当然要!”小姑娘冷哼一声,依旧没有从怒火中回过神来,只撇了撇红唇,道:“你弄坏了我的灯盏,赔我一个,也是理所应当,我怎么可能不要?”
她说着,继而又道:“不过要想我原谅你,没那么简单。”
心下虽是不恼了,但小姑娘寻思着借着这个机会压榨夜白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为之。
“你想要灯笼?”夜白大抵极为了解她,只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最贵的那个……可以?”莫长安也不忸怩,直接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身侧的灯谜擂台。
那灯谜擂台,是要猜测之意,但奈何莫长安不是个文雅之人,对那些诗词歌赋的没个了解,且再看夜白这狗东西,瞧着更是不解风情,故而思来想去,她觉得可以哄着夜白花一百两银子,给她重金买下那灯盏。毕竟,那灯盏极为好看,一侧还写了百两银子可卖几个大字儿,俗气之中,透着一股子唾手可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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