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她刚拴住夜白这狗东西,怎么可能让这些丑八怪觊觎?
心下微微愤愤,面上小姑娘依旧是满面春风,笑容不绝。
这一举动,不止身后的那群女子深觉震惊,就是夜白自己,也下意识背脊僵硬,转头一脸莫名的看向莫长安。
“那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怎么就轻薄了那俊俏的公子?”身后的女子传来轻哼,听得莫长安愈发牙痒痒。
什么叫做……轻薄?
这是她的男人,她不过是勾一下而已,怎么了?怎么了就?
况且,就算是轻薄,那她轻薄一下夜白,这狗东西该是喜不自胜才对,怎么轮到那些姑娘的嘴里,就变成了一副她高攀了的模样?
越是想着莫长安心里头便愈发不是滋味儿,她素来是个霸道的人,但凡默认了是她的归属物,她都绝不允许旁人沾染,哪怕是小小的觊觎心思,也是不可以。
她不知道,这等子心思是因为她欢喜夜白呢,还是……她骨子里就是九尾赤灵狐,但凡兽类动物,皆是会圈住自己的领地,不让外人惦记。
“或许……是他家中妹妹罢?”紧接着,有姑娘猜测出声,顷刻便让那些女子有了几分祈盼,只望着这二人的确是兄妹,纵然她们左看右看,这两人丝毫没有相像的地儿……
“公子要给家中娘子画个什么?”正是时,卖糖人儿的老汉笑着询问,将莫长安的愤愤不平的思绪,猛然打断。
夜白蹙眉,淡道:“她并非……”
本来,他以为被误认为是小夫妻,莫长安未免会生出恼怒之意,毕竟在夜白意识之中,一直以来都是他较为欢喜小姑娘,而小姑娘总是表现很淡。
男人有时就是如此,在遇着心悦之人时,便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哪怕是夜白,也是如此。
毕竟,身后那些女子,他不仅没有在意,就是连半分想要听她们在说什么的兴趣都没有,便也就不知莫长安心中所想。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觉腰间一疼,小姑娘笑眯眯的望着他,一手在暗处掐着他的腰,道:“夫君怎么了?人家想要个小狐狸,你怎么不快些个这位老伯说呢?”
说这话的时候,小姑娘刻意嗲着嗓音,娇滴滴的望着夜白,那一双微微勾起的狐狸眸里,满是春水。
可熟悉莫长安的夜白,还是忍不住背脊一凉,总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慢慢爬起。
“长安,我……”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那头老者一声应答,便很快为莫长安画了一只狐狸。
“这位夫人,您的狐狸画好了。”老者将糖人儿递到莫长安面前,道:“公子和夫人瞧着真是登对,要不要再画一对小人儿?”
原本这等子讨喜的话只是做生意人的惯性,但不得不说,莫长安和夜白看起来,着实如一对璧人那般,登对至极。
“好,再来一个。不过要大一些的,用吹的。”莫长安回着,心中冷哼,大约这样才能多花一些夜白的银子,然后她再逼着不喜甜食的夜白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岂不是完美?
“好嘞!”老者应了一声,脸上笑容愈盛。
要知道,大多数卖的糖人儿分为画的和吹得两种,相较于画的,吹得的工艺更为复杂,故而这银钱费的也就越多。
如今莫长安点名是要吹得,且还说要大的,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拿到的银子也越多。
就在老者心里美滋滋的时候,身后的一群姑娘也随之失望散去,既是听到这夫君二字,想来她们也就没有了希望。
在场唯独夜白一人,心中忐忑,显然是觉察到莫长安的反应不甚对劲儿,虽说方被莫长安挽住的那一下,他的确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但越是看着莫长安笑容如花,他便越是觉得哪里不对。
果不其然,就在老者递出糖人儿之后,莫长安示意他付了银子,便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他,道:“师叔,这两个糖人儿,你都吃了吧。”
一边说,她一边松开挽着夜白的手,笑容中透着一股子冷意。
“长安,你可是……恼了?”夜白看向她,全程有些不知所以然。
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莫长安为何不悦,也全然没有在意,那些觊觎他的姑娘来来往往,走了几拨。
可是恼了?
莫长安看着夜白无辜的模样,实在想要翻白眼,若非这狗东西还算生的好看,多看两眼也算缓和了她心中的怒意,她指不定是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
当然,这一切要基于她能够想得出自己为何生气一说。
仔细思索着,莫长安觉得自己这气恼来的太过突然,再加之若是讲道理,她其实根本站不住理儿这一点,沉吟半晌,她只好一本正经,严肃道:“师叔不知道,方才有几个姑娘见你生的美貌,想要强取豪夺、把你拉回去当压寨……夫君。”
夜白:“……”
夜白一脸懵然,不知如何回答。
那头,莫长安睨了眼他,见他面色依旧,便继续道:“我想着师叔太过不注意这些,便没有提醒,但谁料那些姑娘简直如地痞恶霸一样,明目张胆的议论着要将师叔掳回去,肆意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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