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夜白他打破金钵……难不成他这修为造诣,堪比凶兽?
心下起了一丝狐疑,莫长安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夜白:“师叔,你该不是……哪儿伤着了,不与我透露罢?”
“你瞧着我像是哪儿受伤了?”夜白无奈,只道:“虽的确费了我些劲儿,但好歹是打破了那玩意儿,及时赶到。”
在夜白冲破金钵之后,余槐凤却是试图逃跑,且她先前还信誓旦旦,这一次莫长安跑不掉,让夜白勿要挣扎。
故此,夜白才多次询问余槐凤,莫长安究竟在哪里。可惜,余槐凤并不言,夜白倒也没有显出着急的模样,他知道打蛇打七寸,余槐凤在乎的是什么、什么便是他的利龋
他以刨开余槐凤丈夫儿女的坟墓,让其永世不得超生为告诫,最终还是让余槐凤在临死前开了口,告知他莫长安此时会在的地方以及那背后真正的主事之人。
到这里,夜白便再度看向莫长安,问:“你可知道,他们最初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姑娘一愣,没有多加思索。
夜白凝眸,回道:“余槐凤最初是打算让钟暮筠杀了你,拿捏住你的魂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让我束手就擒。只是,等到他们拿到浮生卷,显然一样不会放了你,而是会……转眼杀了你!”
余槐凤要浮生卷不错,可钟暮筠要的,却是莫长安的命。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各取所需,才最是极佳的联盟。
“难怪了,我还以为钟暮筠是自己疯了,没想到她是原本就打算拿捏住我的灵魄,而不是这幅肉身,”想到这里,莫长安不由瞳孔微缩:“不过,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他要的又是什么?”
一个愿意帮衬钟暮筠和余槐凤的人,就莫长安所知,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故而,她就算是左思右想,也全然不知,此人怎么就凭空出现了?
夜白凝眸:“此人,从一早便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只是从未露面罢了。”
他和莫长安一样,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何人存了怎样的心思,直到余槐凤出口的时候,夜白才恍然大悟。
“谁?”莫长安下意识问。
夜白启唇:“玄远。”
“玄远?”莫长安愣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好半晌回不过神来:“怎么会是他?”
夜白道:“你可还记得,先前燕黎的那个师父?”
离池,燕黎的师父是个神秘的老头,那老头精通画皮之术,而余槐凤又精通画骨术,两人似乎出自同门,那么或许便意味着,那老头既是会画皮,也是会画骨。
一个既会画皮、又会画骨之人,若非隐世而避,怎么会悄无声息?
“你是……玄远就是那个老头?”这一回,饶是莫长安,也深觉震惊。
玄远是于半生的师弟,也就是子规门之人,虽在后世人看来,玄远消失多年,定然是作古了去,可仔细想来,玄远如是当真活下百年,这修为造诣,想来不在于半生之下。
可奇怪的是,为何玄远不回子规门?而是流落世外与余槐凤勾结在一起?
越是想着,莫长安便越是觉得难以置信。
“师父,玄远是从那出口处消失,对罢?”夜白问了一句,却也不等莫长安回答,便兀自道:“若是我的猜想没有错,玄远从出口而过,辗转到的,正是百年之后……”
从那灵虚宝镜的入口进内,是百年前,而出去,则是百年后。这地间,万物皆是有其规律,一个本该是活了百年之人,超脱地府生死簿的记载,便就是异类。
“那……他所到的百年后,当是在余槐凤灭国之前,对罢?”莫长安顺着夜白的思路去想,猛然发现,如茨确有了答复:“余槐凤灭国之前,他抵达,可心中欢喜的那个姑娘早已亡故,根本无法寻得,所以他不知从哪里,学了画皮和画骨之术,也不知是不是当真与余槐凤是同门关系,但左右这两人就是在当时识得……”
这件事,其实太过复杂,即便莫长安觉得有些清明,可期间绕绕弯弯,人世许多,实在很难得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师叔,他究竟要的是什么?”莫长安拧眉,忍不住看向夜白:“为何我总觉得,哪里是不对劲的?”
哪里不对劲?当然还是要数夜白方才,打破金钵一事。毕竟听起来,委实诡异的很,哪怕是莫长安知道夜白能力几何,还是不可置信。
她总有一种预腑…或者是没有理由的直觉,夜白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他要的和你想的,其实不差分毫。”夜白道:“除了那女子,想来不会有什么是他执着了数年的理由。”
一个画皮术、画骨术,直接便葬送了三人,燕黎是其一、离池是其二,而最早的,或许是玄远。
一切其实是从玄远开始,因着玄远将画皮术授予燕黎,才有了之后燕黎与单朝夕之间的纠葛,而那之后,单朝夕死了,燕黎便又与离池同阵营,为的只是彼此心中所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