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倾郊,似乎并不执着于问题的答案,带着凉意的手径直抚上对方的眼睛,那双明明应该是好看的眼睛,一次又一次,恶心地,残忍地,断绝了别饶希望。
那时候的倾郊姐姐应该是沉浸在自己变态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了吧。
真是过份呢。
大家怎么都要这样言而无信啊。
好会永远爱自己的阿邺总是摇摆不定,认不清自己的感情。
好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帮助的荆豫,实际上只是在为自己的偏颇寻找借口,连爱意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讲出,带着自以为是的好去伤害别人。
好以后都不会做出同样事的卞逑却不长记『性』,妄想做正义的使者,想要去惩罚她。
好是知心姐姐的邱沅,打着爱的名义肆无忌惮的在耍心机,与虎谋皮,绑架她,羞辱她。
好要当朋友的倾郊转眼就投入别饶阵营,就连看待自己的眼神也和前世重合,一样的让人觉得作呕啊。
为什么都要这样让她不开心呢,明明都重新来过一遍,每个人都有机会去改正自己的错误,哪怕过程不一样,也还是要选择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手指覆在眼皮上微微用力,凌霄的瞳孔渐渐变得幽深,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消散了所有感情。
要开始了哦。
既然命运已经都回到了原本的轨线,那么就一个一个开始接受她的馈赠吧,这可是她花费了很多功夫,亲手设计的礼物呢。
想到了这点,少女脸上的冰冷驱散,嘴角翘起,带着某种心满意足。
让倾郊失去力气的『药』效很短,凌霄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起身走了几步,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弯下身朝着地面『摸』索了一下,铜扣的声音“咔嗒”,在这种环境下像是催命的符号。
纤细的手指勾着铜扣,掀开了一个的地下入口,蜿蜒的楼梯顺着入口通向漆黑的深处,未知最能给人带来恐惧。
少女打开入口后朝着一直站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的两个人中稍显年轻的一个人道:“绑匪先生,麻烦帮我把倾郊姐姐带下来好吗?”
完后用手指了指倾郊,又指了指入口,便自顾自的走下去了。
入口处洒漏了房间里的光亮,可越往下越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
凌霄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丝毫没有因为周身的环境而有所变化,倒是后面总时不时传来沉重的摔跤声,少女纯白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轻盈的笑意。
呀,绑匪先生要心别把倾郊姐姐摔坏了哦。
黑暗中的穿行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到了目的地,凌霄指挥着绑匪将倾郊放在了一个石台上后就让对方出去了。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开始有些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与其这些呼吸声是突然出现的,倒不如这些呼吸声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嘈杂的声音消失后才凸显出来更为准确。
而被包围在这些呼吸声中的凌霄伸手打开了一个开关,微弱的灯光在绝对的黑暗中依旧发挥着它的作用,将周围的情景都照了出来。
黑铁铸成的牢笼十分坚固,将不大的地下室绕了一整圈,曲长的铁笼每隔一段距离就被竖着的铁柱分开,耳边听到的呼吸声赫然就是这些正呆在牢笼里的人发出的。
整个地下室除去凌霄以及刚带下来的两个人外,还有九个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只是看起来都很年轻,还有同样的疲惫。
这种疲惫是来自精神上的疲惫,被人从虎口救下后开始的无休止地折磨,以为眼前人是柔弱不堪的兔子,结果却被咬得浑身是血。
灯光被打开的瞬间,身体的条件反『射』让大家都眯了眯眼睛,待看到中间站着的身影时,众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这是一种长时间被折磨出来的本能反应。
他们原本都是在倾郊身边办事的人,双手沾满了龌龊,而被倾郊厌弃的时候就意味着死亡,但在死亡之前还有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因为对方本身就是一个变态,一个喜欢折磨别人,看着对方痛苦的变态,这一点在所有为倾郊办事的人心中都是心照不宣的。
即使危险随时存在,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成为下一个被丢弃的废物,但功成名就的诱『惑』仍然吸引着他们前赴后继地去为倾郊办事,哪怕这些事可以随便毁掉一个人。
所以在经过非饶折磨,被人拉下去处理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比如他们得救了。
只是得救的结果并不比死亡更好,迎接他们的是一次又一次精神上的折磨。
他们被关在暗无日的地下室,除了每个月会有人在固定时间将分隔的牢笼拆除,让他们表演一场死亡之争的时候会开着灯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什么也看不清,就连食物也没樱
这种不能预知的才是最容易摧毁人心的。
几乎是没有多加挣扎,这些人就已经沦为野兽,而他们能活下去的唯一食物,就是在争斗中打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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