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离开,那就在幽鸣涧自身自灭去吧!可若是你离开,我或许会念你可怜,说不定让曲乾去帮助,照拂你一二。”
师父,我离开便是。”眼中纠结之意格外明显,沉默思索了许久,祁蓂烟缓缓的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我已不再是师徒关系,莫要再叫错了。”苍老的眼神看着丰辰耀,婆娑姥姥看着旁边也不发一语良久之人,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祁蓂烟已无家可归,身世够凄惨了,待出涧后,请好好帮助她,不然……”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但聪明如耀月公子,岂会不知那未说出话的意思?
“前辈请放心。”云儿是我放在心底近十年之人,只会真心帮助她。”丰辰耀双手抱拳,看了一眼旁也处于神游状态的祁蓂烟,认真地说道,朦胧的灯光下,趁着他的身形越发清雅俊郎,风神俊秀,周身生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放在房间了,今夜夜色已晚,待明日一早便离开吧。”看着祁蓂烟,婆娑姥姥的眼眸中一丝不忍滑过,随机又快速地掩藏起来,冷冷地说完便转身回房。
“师父,她真的要赶我走。真的要赶我走。”祁蓂烟慢慢地蹲下去,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胳膊里,无声地哭了起来,闷闷地声音从胳膊里出来。
“烟儿你要坚强,要知道如今什么事最重要。”丰辰耀看着祁蓂烟,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带你入宫,会帮你报仇。”
处于伤心,状态的祁蓂烟,并未在意丰辰耀对自己的称呼,缓了好一会,待再次站起来时,秀丽的脸上已被寒冰所覆盖,黑亮的眼睛射出如刀的眼法,扫了几秒丰辰耀,随后抬脚向房间走去。
“烟儿,你干啥去?”
“我们没那么熟悉,请叫我祁姑娘。”
看着那行云流水般毫不拖泥带水的倩影,明明很伤心,却走的格外坚强,丰辰耀莫然间心中一阵难受,抬头看了看月亮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后,提脚跟了上去。
祁蓂烟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桌子上包的整整齐齐两个包裹,慢慢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抬起玉手,缓缓地打开,待看到那里边东西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
只见一个包裹里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且边上的那件是纯白色的男装,另一个里边装着几个颜色不同,瓶身上贴着标签的药瓶,以及三本书,最上边放的最炽凰心法。
"师父!你既然心中关心着我,又为何要赶我走?为什么!"眼泪从眸中缓缓流了出来,滑过白净的脸庞,猛然起身,祁蓂烟从房间跑了出去,向婆娑姥姥房间跑去,她站在禁闭的门外悲伤的问着。
"当初同意收你为徒之时,所定下的规矩,你如今已然违背。任何事情皆有一定的原则,不能随意破坏。你明白了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从房间内缓缓响起。
"烟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间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要离开。"
"丰辰耀,你如今可满意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子!"祁蓂烟眼眶微红,声音中透着仇恨的语气。
"抱歉。如今这样子,并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丰辰耀眼中带着淡淡的怜惜,语气抱歉的说道。
"我会和你去京城,但只是为了找韩玉廷报仇。就算你是江湖中的耀月公子,但单凭太子身份这一点,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
丰辰耀看着祁蓂烟在对着黎子灵说完那些话后,不再理会任何人,独自向着客栈走去。
幽暗的眼眸中,渐渐的将那向前走着的蓝色决绝背影,与昨夜那个浑身杀气,从婆娑姥姥房门回房的那个背影重合。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晚在幽鸣涧的那个小竹院,所发生的一切。
"表哥,几年不见,你可有想灵儿?我可是日日牵挂着你呢。"黎子灵忍住了内心的思绪万千,如婴儿手臂般洁白光滑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走到丰辰耀身边,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脸色微红,撒娇的说道,"姑妈可想你了,我,我也想你。"
"恩,几年不见,来,让表哥看看,我们子灵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俊美无一丝挑剔的面庞,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黎子灵,伸出另一只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清越扣人心弦,略带调侃之语,"我表妹可是难得的小美女呢,表哥怎会不想你?"
"表哥!"
"这位公子,你就是丰辰耀?灵儿妹妹的表哥?"付梦同严岑澜在树下看了一会,待两人叙了会旧后,并肩走了上去。付梦看着宛如天人之资的丰辰耀,内心深处猛然一震,面带微笑说道。
"这两位是?"丰辰耀看着二人,略显疑惑。
"表哥,他们是………"
还未说完,便被严岑澜接过话。
"我们是师兄妹,因师门规定,特下山来历练。在清涟湖旁碰到了孤身一人,来幽鸣涧找她表哥的的子灵妹妹。"严岑澜将折扇打开微微扇动,停顿些许后接着说,"担心她独自一人初入江湖,而我们二人同子灵妹妹同路,便一起来了不语镇,这一路上也帮了她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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