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太子还是莫要屈尊的好。”站在院中,看着一身青衫负手而立,逆着阳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的丰辰耀,话带讽刺之味。
“前辈,不管您和我师父有过什么恩怨,但如今事关一条人命,并且追忆出自您手中,烦请您将路途中如何存放的方法尽快告知。”双眼幽暗深邃地看着院中的婆娑姥姥,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那照太子殿下之意,今日老身若是不将方法说出来,该如何处置?”颤巍巍地走到面前,兀自一笑,仰头问,“难不成要治老身之罪?”
“前辈此话严重了,我自是不会伤您分毫。”俊朗的脸上笑意放大,话锋一转,“不过江湖皆知,追忆是您独创,叶展飞乃叶家少主,叶家不论在江湖还是黎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到时候叶家少主因您的追忆丢了性命,到时候怕是这幽鸣涧的安静也会被打破,前辈不是得不偿失吗?”
“呵呵,太子这是在威胁老身吗?”脸上的皱纹舒展开。
“不敢,只是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跟您说清楚罢了。”拂了拂了拂衣袖,歉意的说道。
“师父,出什么事了?”坐在屋内的祁蓂烟开门,不放心地问道。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看炽凰心法,这里不用你管。”转过头对祁蓂烟说道。
“呵呵,江湖皆知,我当年隐居之时,所制毒药皆已销毁,如今时隔多年,又何谈借此事扰我幽鸣涧一说。”
“此言差矣,就算明面上销毁,怎知暗处没有一两处顾及不到呢?凭借着追忆出自您之手这点上,江湖上想要攀附叶家的定会找您替他讨回公道。”丰辰耀声音毫无波动的给婆娑姥姥分析,“若这次您将追忆药引让我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叶家定会因为此事承您的恩情,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用来讨恩情。”
“想你师父当年同我之间的种种恩怨,如今,你又来威胁老身。哼,太子殿下,请您以后不要于我徒弟祁蓂烟,有任何纠葛!”双眼一凌,向着丰辰耀出掌。
躲避不及之下向后倒退两步,右手捂着胸口,用左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
“敢问前辈这是何意?我不和你徒弟有任何纠葛便是。”
“哼,这一掌算是你替你师父还的。”双手放在一起拍了拍,“接下来,你若是能允了我这个要求,我便将如何放置赤荇花的方法告诉你,如何?”
“咳咳,前辈请说,我必当竭尽全力办到。”
“怎么说呢,当年研制出追忆后,因着心软,一直没有机会将追忆给你师父所用。”眼睛看了看丰辰耀,接着说:“我这幽鸣涧里有一片赤荇花地,你应该知道。若是你能现在到那里,待上一天,待太阳落山之时,我便将装置赤荇花的物品给你。”
“此话当真?”一双黑亮的眼睛泛着别样的光芒,急声说。
“当真!”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呵呵,你不能使用内功抵抗赤荇花自身所散发的气味入体,并且,不要想着中间离开花丛。这样的条件下,你若是能坚持下来,我定当佩服你为朋友求药决心,不在为难于你。”在原地走了两步,混浊的双眼泛着精光。
丰辰耀一双剑眉微蹙,从侧脸可以看出听完这些话后,面部肌肉略显僵硬,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放在腰侧的左手紧了紧。
“怎么样太子殿下,不知是否能办道这些?”
“前辈此话当真?”
“我婆娑姥姥说话,绝无半句虚言。”
“好,我这会便去长着赤荇花的那里,依婆娑姥姥的要求。届时,希望不要食言。”
“慢着,以防你用内力抵抗,这颗凝雪丸你要现在服下。此药只会封住习武者的内功,对人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瓶子,拔出盖子,给手心倒出一粒药丸。
丰辰耀看着那凝雪丸,伸出手拿起来放在口中。
“你不怕那是毒药?”
“我相信前辈绝不是食言之人。”面色冷冷的说完,修长的身形一转,走到门口栓着马的地方,修长如玉的手抚摸着马的鬃毛,“那地方不方便带马过去,烦请前辈帮忙照看一天疾雪。”
“疾雪,名字挺好听的,你放心的去吧。今天日落之时,我去后山泉边将装置的物品给你。”
“多谢。”青衫微动,修长的身形显出坚毅的气息,渐渐的同周身的竹色相溶。
枯瘦的手摸了摸洁白如缎的马毛,本就有些微驼的背越发显得驼了起来,双眼的精光不复存在,反到透出了阴狠。
“师父,他,丰辰耀是走了吗?”淡蓝色的衣裙无风自动,一头乌黑的发丝蹁跹垂在纤细的腰间,仅用一根淡蓝色的蝴蝶发簪固定,站在门口,轻声的问着背对着门的婆娑姥姥。
“你出来了?感觉身体如何?”她转过身,向竹院边走边问站在门口的祁蓂烟。
“比早上那会好多了,待一会熬药喝过后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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