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在山洞中被打击到后,她开始迷上了做粥和简单的菜。
楚辞摇头轻笑,眸中茫然一闪而逝。
她这是在逃避?逃避自己?
没有多少与女子相处经验的楚辞还不明白这样的逃避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有些闷。
几日后,正是唐皇女诗会既宴会的时间,几个郡王生怕楚辞不参加,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派着自家的管家厮在楚辞的大门口蹲守着。
楚辞的院子,虽然买下来的时间短,但是里面的一切都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这些人一来,就被护卫禀报给了楚辞。
直到接近宴会的时间,楚辞才和男装打扮的九公主乘坐马车前去唐国皇女的府邸。
九公主是被楚辞拖过来的。
唐国皇女的宴会办在西郊的一个宅子里,那里冬暖夏凉,占地极广,既有皇家亭台楼阁的大气,又有乡间野趣,是当初这皇女入楚时,便让人细细建造的。
这皇女是个妙人,常来此散步寻景,情致高时,便抚琴奏乐,把白鹭惊得飞起。
城中百姓一见白鹭起飞,就知道皇女在园中作乐。
楚辞和九公主到的时候已经高朋满座,一男子站在园中吟诗,一女子在一旁的万花丛中奏乐,配合得恰到好处,乐曲不似荣国的恢弘大气,带着奢靡华贵之福
宴会比之九公主参加的宴会多了一抹随意和亲和。
宴会上的人均认真听着,仿佛真有比较之意,九公主没有想到他们的宴会直接在园中,旁边便是满湖的秋水和鹅,所以,他们两人这么突然出现,瞧见众人还有些错愕。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唐国的皇女,她云髻峨峨,脸如玉盘,肌肤细润,穿着明艳华贵,一派的气度,让人望而生畏。
九公主一愣,直接打量了好一会,这便是唐国的皇女吗?果然跟她们公主不一样,这样的女子,自被当做男儿教养,眉宇间全是皇族的威势。
而他们公主,即便尊贵如以前的大公主,却也是学的女儿家的东西,想的是以后为后为母该如何母仪下……
一个皇女,一个公主,呃……没有可比性,人家就算在楚国为质,以后也是有继位的可能。
而她们这些公主来好笑,和亲,联姻,一点点的利用价值也会被人榨干。
从来命不由已。
随即想到宫中有如此多的公主,父皇不可能为了一夜风流的产物,而为每个女儿思虑将来……
楚辞侧目望了九公主一眼,朝她温和一笑。
九公主回神,收起见到皇女的落差,跟着楚辞走上前。
那皇女感受到两道目光,朝他们望过来,这一望便瞧见了楚辞的笑,阳光从而泄,轻柔地洒在他身上,他容颜绝世,笑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安抚,在他眼中,你仿佛可以看见他的全世界只有他旁边那人。
她见惯了对着她的各种笑容,独独没有见过这样温暖的笑。
她有些动容,这动容是瞧见任何美好事物,便想收入囊中的那种。
众饶目光随后也落在进来的两人身上,两人穿着一袭月白的衣衫,行动处暗花流动,腰间玉佩润泽,华贵至极。
两人身高一致,装扮也大致相同,只是一人俊秀无比,一人……一言难尽。
音乐戛然而止,坐在左边的安郡王首先笑道:“稀客啊,稀客,在座的各位可知道这位是何人?”见众人都朝他望来,他也不卖关子,“正是从荣国而来的楚公子,西边的那座宅子就是楚公子买下的。”
众人一阵唏嘘:“原来你就是楚公子?”
“这段时间盛京中可全在议论楚公子呀,没曾想长相如此出色。”
安郡王对着大伙笑道:“楚公子可是名人了,本郡王连在宫中都能听到楚公子的名声。”
随着他一完,众饶目光都有些变了,有的好奇,有的嫉妒,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不喜。
因为……安郡王这话,似乎对这人不待见,他们敢作对?
何况这人是荣国人!
荣国人……
他们最讨厌荣国人了,陛下当年在荣国为质,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难,一想到这就窝火,总感觉他们楚国处处被荣国压制?
楚辞面带微笑,在饶引荐下,坐在了下首,对着刚才问话的公子笑道:“哦?不知京中之人是如何议论在下的,在下来楚寻亲,亲人也是楚国人,能入楚国百姓的眼,在下惶恐。”
“原来楚公子是来楚寻亲……”那似乎跟楚国也有牵扯嘛,完全恨不起来呀。
“可有寻到?”
“听闻荣国音律集众国所长,不知楚公子可否让我等见识一番?”
一完,众人纷纷期待地望向他,本来坐在琴前的女子也退让出来。
楚辞奏琴,九公主听过,那年,傍晚,大雪纷飞,他们几人在雪地中不欢而散,这个少年静静地坐在屋中抚琴。
一豆烛火下,琴声幽幽,抚慰人心,感人至深。
楚辞侧目望向九公主,笑靥如花:“定城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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