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屏去屋后竹林挖了几个竹笋回来,在井边洗了洗手,便想着北冥倾绝是不是该小解了?毕竟昨夜他们喝了不少酒,北冥倾绝可是到现在都没小解过呢!
北冥倾绝是自己强撑着起身方便过了,此时正在床边穿衣服,上衣好穿,裤子却要弯腰,这下伤口可疼的他脸色越发苍白了。
萧南屏推门进来,入眼便是一片白花花,咳咳!她想非礼勿视的转身离开,可又见他受伤着实不方便,只能走过去帮他穿了裤子。
北冥倾绝背对门口,回头看着她,心中甚是凌乱。
萧南屏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帮他穿好了衣服,扶着他躺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她转身出门,去了厨房。
古谷跑了一圈,累出了一身汗,回来后看到井边的竹笋,便知道萧南屏是回来了。
萧南屏回来后,看到厨房有菜有肉,便知古谷上街回来了。
她想着古谷可能给她买了衣服,便回房看了下,果然是有衣服,她便拿着衣服去竹林后面的一处幽潭去了。
还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不然,她总觉得自己一身都是酒臭气。
就算北冥倾绝不嫌弃她,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古谷在药庐都几个房间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萧南屏的身影,最后他只能又去了被某人霸占的卧房,冲着某人没好气道:“你有没有见到小魔女?她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北冥倾绝这下舍得给他一个眼神了,看着他冷冰冰问了句:“此地何处水清?”
“你问这个做什么?”古谷皱眉看着他,依旧很没好气的撇嘴道:“这里水最干净清澈的地方,便是屋后竹林三面环山的灵幽潭了,里面有种怪鱼会蜇人,被它蜇一下,浑身发麻。”
所以,他热死也不敢去哪里洗澡。
北冥倾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见他想要转身出门,便在后冷喝了一声:“站住!她去洗澡了,在她回来前,你不许出门。”
“呃?”古谷回头看着他,深觉这个男人很可恶。
就凭他反应这么快,是个笨人吗?
可他就是装傻装的特像,无辜的像只小白兔,把那小魔女骗的一愣一愣的。
北冥倾绝眸中寒光溢出,赤裸裸的威胁之意。
古谷还在坚持,威武不能屈!
萧南屏洗澡回来,一身清爽,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这两个男人在做什么?
古谷已经瞪的眼睛都泛酸了,可他就不认输,眼眶泛红,泪水盈眶,终于在萧南屏进门后,他一个眨眼的小动作,两行清泪划过他白皙的脸庞,几分楚楚可怜,委屈的看向她,唇微颤动,欲言又止。
北冥倾绝脸上戴着面具,苍白的唇微抿,一双漆黑的眸子,无辜又沉静的望着她,无声胜有声。
萧南屏站在门口,眼珠是左转看看委屈又可怜的古谷,右转看看无辜又安静的北冥倾绝,最后,她抱着衣服从容的转身走出去,淡淡的留下一句:“我去洗衣做饭,你们慢慢谈心。”
北冥倾绝不满意的看着萧南屏离去的背影,最后,他平躺好闭上了眼睛,一点没有要和古谷谈心的意思。
古谷也不想再和这人大眼瞪小眼,所以,他去找小魔女谈谈廉渤去。
北冥倾绝在古谷离开后,睁开了他那双漆黑幽魅的眸子,眸光寒冷如冰,泛起一丝血色杀气。
古谷走到放门口,便觉后脖颈一凉,他都没敢回头,便脚步匆匆的跑去找萧南屏了。
这人太吓人了,满身的杀气,像一把随时会饮血的利剑,说出鞘杀人就杀人啊!
……
萧南屏在井边洗衣服,听蹲在一旁的古谷说了半天,她才一边洗衣服一边分析道:“廉渤的生意一直在西边,那边钱好赚,雇主出手也阔绰,更没有什么限制规矩之类的。所以,能请动他离开西域,不远万里跑到洛阳来杀人的雇主,出的价钱至少在三万两黄金之上。而洛阳城里,值这个价钱的人,不出十人。”
“那十个人?”古谷蹲了会儿,觉得腿麻的挺难受,干脆起身走到井边坐下来,白衣飘逸,容貌俊美,那怕是靠井而坐,也自是风流倜傥,赏心悦目。
萧南屏是个不懂欣赏的人,她双手放在满是衣服的水盆里,抬头看向井边那个卖弄风情的男人,面无表情幽幽来一句:“那是吃水的井,不是放屁股的板凳,起开。”
古谷耳朵尖一红,没好气瞪她一眼,起身离开水井,再次蹲到她身旁,双手托腮看着她,又问了句:“那十个人到底都是谁啊?其中有我吗?”
三万两黄金一条命,太值钱了。
萧南屏低头继续拿皂角洗衣服,淡淡念着一串名字道:“胡太后、元诩、元巶、尔朱兆、傅华歆、商海若、北冥倾绝、曲莲、你和我。既然你见到廉渤,他却没有动手,便可证明,他不是来杀你的。至于他想杀的是谁?目前四个人最有可能。”
“那四个人?”古谷还是很满意萧南屏说出的人名的,他既没有在廉渤要杀的名单之列,又是脑袋价值三千万两黄金的十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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