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凌云是个很固执的姑娘,只要她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对曲莲,她就是这样的执着。
曲莲望着对面目光痴痴的看着他的姑娘家,他很无奈的笑叹道:“贾姑娘,我曾与你说过,我身有隐疾,是无法给任何女人承诺的。你也看到了,她们跟着我许多年,依然和从前的那些姑娘一样,玉洁冰清,干干净净。”
贾凌云也早有耳闻,曲莲不近女色。也不是第一次听曲莲说他……他寡人有疾。
可她就是放不下这个人,回想曾与他饮酒高歌的逍遥日子,那样的自在无忧,真是她一生所想追求的。
柳叶桃闪身挡住贾凌云,对她轻摇头微笑道:“贾姑娘,公子惜美人,故而不愿意去亵渎任何美人儿。对于姑娘,公子是尊重的。”
“我不需要他尊重我,我只想随他天涯。”贾凌云对曲莲用情很深,深到她至今未嫁。
曲莲眼底浮现无奈笑意,本是不想这样对她的。
可见她如此痛苦……唉!还是前尘尽忘的好啊!
“你们……”贾凌云皱眉看向起身拂袖掠过她面前的曲莲,她眼神逐渐的无焦距,然后……她便昏倒在了柳叶桃的怀里。
贾老爷带人急匆匆到来,见此情景,没有失态去质问曲莲,而是走进亭子,挥手让人把女儿带下去。
曲莲望向贾老爷,浅然一笑温声道:“贾老爷放心,令嫒没事,我不过是让她忘却前尘罢了。”
“多谢仙医!”贾老爷真诚作揖致谢,之后,便让人恭恭敬敬的送曲莲离开了贾府。
他这个女儿,可算是能嫁人了。
快二十岁的姑娘了,再不嫁人,可真要愁死他了。
……
晚上,东华楼。
贾大公子打扮的风度翩翩,衣饰华贵的上了二楼。
傅华歆透过窗缝,看到那贾家公子来了,便忙回头对他们打眼色,让他们赶紧准备好。
萧南屏穿着一袭立领紫衫,玉带束腰,外罩一件雪白的大袖衫,斜靠在紫檀罗汉床上英武男子怀里,手持白玉杯,红唇勾笑,语带几分欢喜的与对方说:“你能千里迢迢追过来,我心里很是欢喜。”
“嗯。”英俊无比的男人,伸手挑起她一绺头发,低头亲吻,眼睛凝视着她含笑的眸子,似被诱惑了般,撷取了她芳香的红唇,与之唇舌纠缠,银丝流溢。
“东陵……”贾天佑欢欢喜喜推开房门,眼前一幕却瞬间让他如坠地狱。
傅华歆在帘后都捂脸不敢看……贾天佑此时伤心欲绝都模样了。
真是作孽!这父女俩居然可着一家人坑。
当义父的为老不尊误人家女儿姻缘,当女儿的又女扮男装把人家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唉!作孽啊!
易容化妆过的萧南屏,在看到贾天佑的时候,便是非常歉意的一笑:“贾兄,我其实该早告诉你的。其实……我内心很柔弱,就想找个能依靠的强大男人。”
贾天佑抬脚跨进门槛,反手关上房门,举步艰难的走过去,神情悲痛的望着那个倚靠在男人怀里的俊朗少年,嘴唇颤抖的开了口,咬牙低吼一声:“你怎么可以屈居人下,你可是东陵公子啊!”
萧南屏抬起一手捂住耳朵,看向贾天佑,一脸无辜道:“我之前就说我们不合适,是你非要缠着我……呵呵!我真压不了人,咱还是做个普通的生意伙伴吧。”
她就靠了,像贾天佑这样高大俊美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张总攻脸,为何偏偏是个屈居人下的主儿啊?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他这张总攻男神脸了。
贾天佑伤心极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就那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扇子丢了,形象毁了,哇哇的嚎哭了起来。
傅华歆在帘后看的都心酸了,就没有这样糟蹋人的啊!
人家送上门来给你压,你不压也就罢了,居然还告诉人家,你也是个屈居人下的主儿。
这样的打击,可比曲莲一直拒绝那位贾小姐狠多了。
萧南屏按住了北冥倾绝握拳的手,这个人是真不能揍的。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让他死心了。
贾家是中原最大的丝绸上,他们家的马队不仅仅能来回南北国,更是能远走西域南疆,更能北上草原部落。
而最重要的是,贾家在南海有盐田,他们私下贩盐,早在五年前就是中原内外最大的盐商了。
而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大盐商不是贾老爷,而是这个正在嚎啕大哭的贾公子。
贾天佑纨绔之名在外,又是个甘心情愿屈居人下的断袖郎,名声可说是坏透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曾有人把那位传闻中的大盐枭,想到贾天佑的身上去。
贾天佑见他哭了这么久,对方也不开口劝慰他一句,当下他就生气了。从地上爬起来,他泪眼婆娑怒指那醉卧美男怀的人,咬牙切齿憋红了脸,才来了一句很有气势的豪言:“你信不信我把你背后的男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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